费文通恨恨的吐出一句话来。

山羊胡道：“费宗主，我劝你还是不要负隅顽抗，只要重归我丹宗，相信陈长老会饶你不死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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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丹宗？”费文通睚眦欲裂，骂道：“你们这些奸邪小人！丹宗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！”

山羊胡笑了笑，道：“不管这丹宗是谁的，今日丹辰子老祖陨落已成定局，你们还想扭转乾坤吗？在血煞老祖面前，你等连一只蚂蚁都不如！”

……

听着二人对话，段苜萱神情呆滞，转头看向还在为自己压制伤势的师父，颤声道：“师父，您老人家……”

他那师父是位面容慈祥的老者，此刻却是发出一声轻叹，道：“我也中了血煞的道，苜萱，你不要怨我，一会儿若是动起手来，为师自然会护着你的。”

段苜萱的表情变得奇怪起来，那双充满血丝的眼中满是迷惑、不甘与绝望，多年来在师门受到的教诲，那追求丹道极致的信念，还有对丹宗那种迷一样的崇敬，瞬间崩塌……

他全身颤抖着笑了起来，听在旁人耳中，却不知是笑还是哭……

……

费文通虚空凝立，身子硬的像一根木桩，他向那些丹宗的弟子们扫视一眼，沉声道：“丹宗弟子听令！我宗今日突遭大劫，生死存亡之际，我不要求你们舍命护宗，只要你们不与这些妖人同流河污，已是难能可贵，速速逃命去吧！”

此言一出，那数百位丹宗弟子相视一眼，大多数人祭出飞行法器，三五相携，化做一道道遁光而走，留下的，只在百人之数。

这些人均面露坚毅之色，向着费文通一抱拳，齐声道：“弟子愿与我宗共存亡！”

费文通面现一丝安慰，却又是微微摇头，他知道，今日一战，这些弟子中能活下来的，怕是屈指可数。

费文通又看向下方的钱长老等人，道：“诸位道友，我等相交百年有余，如今可做个决断？”

钱长老面色深沉，叹了口气，道：“老夫无心纷争，只想安度残年，这就拜别宗主了！”

说着，化做一道遁光向远处而去。

那十几人见钱长老遁走，也是向费文通施了一礼，转身而去……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