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：“你也知道，熊猫聪明，而且记忆力好。纪天浩教会了妍妍作为一只熊猫在野外需要掌握的所有生存技巧，但是有一样东西，他教不了。</p>

新生熊猫的个体差异要在6个月后才显现出来，只有挑选最强壮、聪明的新生熊猫进行训练，才有可能让它在野外存活。</p>

可是，之前的6个月，所有人工饲养的熊猫都是在一起过集体生活，而野外大熊猫都是独居生活。</p>

熊猫聪明，记忆力好，妍妍被放归野外，它知道躲避黑熊、狼、豹，但当它嗅到同类气味，就会想起曾经的集体生活，主动去找野生大熊猫。</p>

它这样的行为，会被野生大熊猫视为侵犯领地，必将引起攻击。</p>

这就成了一个死结。只要是人工饲养的新生熊猫，都有一种群居的记忆，而这样的记忆，是纪天浩无论如何也消磨不去的。</p>

所以，假如妍妍真的是被野生熊猫咬伤的话，这就证明了人工饲养的熊猫，无法进行野化。”</p>

冯淑：“如果对新生熊猫进行单独饲养呢？”</p>

老头摇头：“这等于是在赌博，人工饲养的熊猫体质相对野生熊猫都要差一点。6个月前，谁也不知道这只新出生熊猫的体质能否到适合野化的标准。”</p>

一阵沉默。</p>

陈老头掐掉烟头，深深叹气。</p>

冯淑：“那天浩这三年等于是白白浪费了？”</p>

纪天浩安慰老婆：“也不算浪费，这不都是经验吗？”</p>

老头又给自己点了支烟，低头沉思。</p>

要说老头虽然为人不正紧，但作为整个熊猫保护领域的开创人，专业知识毋庸置疑，脑洞更是开的大。</p>

他忽然抬头：“不对，还有一种可能！”</p>

纪天浩上心听去。</p>

老头：“既然人教不了，那如果让熊猫妈妈来教呢？”</p>

纪天浩：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
老头眼睛越来越亮：“妍妍受了重伤，已经不适合放归野外。我们可以重新训练一只新的母熊猫，等它长成以后，对它进行人为配种，然后在半野外的条件下生育抚养幼崽，切断一切人为干涉。</p>

等幼崽再长大，这不就等于是一只野生大熊猫了吗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