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次, 顾昭觉得自己遇到了一道送命题。</p>

事实是他以前的确没有操过男人, 但在面对沈独这个问题的时候, 他竟一点也不想回答。</p>

因为回答就意味着示弱。</p>

怎么说也是狼狈为奸五六年的朋友兼对手了, 顾昭对沈独的德性还是了解几分的。</p>

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？</p>

人与人之间那点情情爱爱的事情, 最忌讳的就是摆上台面。讲得太清楚，也就没了那点朦胧的、欲说还休的味道，就算是喜欢也成了不喜欢。</p>

他不知道沈独到底懂还是不懂，但这一刻他却清楚：他为什么想操沈独不重要, 沈独对他没意思才是真的。</p>

但凡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念想，都问不出这混账话来。</p>

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, 可实际上是什么也没有。</p>

沈独之所以这么问，不过是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他顾昭少见的痛脚，但凡逮着那么一点两点的机会, 他就要拎出来踩上一踩, 好让他不痛快。</p>

不是骚, 是**。</p>

“问你话呢，答不上来？”</p>

约莫是这一刻从顾昭那莫测的神情里揣度出了什么，沈独面上的兴味更重，眼睛微微眯着，隐约的戾气没散，却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味道。</p>

“操没操过呀？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一万句脏话已在脑海深处炸响。</p>

这一瞬间，顾昭谪仙般完美的脸上都隐约有了一道暴怒的裂痕, 生出几分一剑剁了眼前人狗头的冲动：“操没操过干1你屁事。”</p>

“……”</p>

沈独深深看了他一眼。</p>

顾昭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。</p>

但沈独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 江湖上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没有见过？满嘴瞎扯淡这种事, 他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的：“咱俩也算是认识一场了，这不是关心你吗？本来我以为你是抱过了男人，所以才会想来上我，不然哪里来的感觉和冲动？可看你这样子又不像。亏我还想再问问，上男人是什么感觉，看来是问错人了。”</p>

又瞎**说。</p>

顾昭哪里能看不出来他就是死压着自己的痛处戳？偏这牲口一字一句都好像很仁善，也算是把他的虚伪学去几分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