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嬴政这么一说，顾楠也想起来还真有那么一件事，很多年前了。</p>

他倒是还没有忘记啊，记性真好。</p>

苦笑了一下：“王上想好要什么了？”</p>

“嗯。”</p>

嬴政轻笑着说道：“我曾听画仙姐说过，教过先生仪舞。”</p>

从桌边拿过了一个盒子。</p>

“我想看看先生学的怎么样了。”</p>

说完，将盒子轻轻打开。</p>

盒子之中装着一件白色裙装，纯白的衣料之上细密地纹绣着一条条精美的纹路，仔细看去，才发现那上面纹绣着的，是山河锦绣。</p>

“从未见先生穿过裙装，今日我就把它送与先生。”</p>

嬴政看着顾楠。</p>

“先生给我跳支舞吧。”</p>

······</p>

顾楠的脸色一黑，嘴角抽搐了一下：“王上，换一个如何？”</p>

“比如，舞剑？”</p>

嬴政放下了盒子，做出一副“失望”的神态：“可是先生教我的，君子一言，驷马难追，哎。”</p>

顾楠感觉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断掉了的声音一样，摸了摸自己的甲面。</p>

咬了咬牙。</p>

最后，叹了口气，躬身拜下：“臣知晓了。”</p>

嬴政脸上的失望之色一瞬间消失了个干净，笑着看着身旁的几个宫女。</p>

“来人，带先生去换衣裳。”</p>

宫女戴着顾楠离开，大概过了半柱香的时间。</p>

阁楼之上传来不重的脚步声，嬴政期待地看向那里，随后却愣在了原地。</p>

走来的人穿着一身纯白色的裙装，白色的衣衫翩翩脱尘。</p>

那人卸去了冰凉凶煞的甲面，露出了本来的面孔。</p>

剑眉明眸，轻唇皓齿，脸孔似有些微红，使得英武之中带上了几分媚意。</p>

黑色的长发有几缕，落在了衣衫之上轻轻垂落，轻轻走来，像是凌波而立。</p>

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好，不似是人间之美，恍若谪仙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