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斯点了点头。</p>

“你好酒，我找遍了咸阳，这家，该是最好的。”</p>

说着拿起了酒壶，递到了韩非的面前。</p>

“哦？”</p>

韩非拿起了酒壶，似是怀念地说道：“师兄还是从未送过酒给我。”</p>

李斯垂着的嘴角翘了一下：“喝酒乱智。”</p>

韩非摇了摇头：“喝酒明心。”</p>

说着他看向了李斯，笑了笑：“师兄听说过吗，有人说一个人的最后一杯酒，会是他一生的味道。”</p>

“我很好奇，我的，会是什么味道的。”</p>

李斯愣了良久，没有说话说，最后只是拿起身前的酒杯递给了韩非。</p>

韩非接过了酒杯，酒壶倾斜，酒水流出，酒香溢散。</p>

注酒的声音轻响。</p>

就好像是在把注酒之人的一生，注入其中。</p>

举起酒杯，韩非将酒杯送到嘴边，一饮而尽。</p>

酒水入喉，其中滋味却是五味混杂，说不明白。</p>

最终变成了一味，如同苦入愁肠，</p>

“是什么味道。”李斯静静地问道。</p>

韩非的眼角长泪横流。</p>

似是孤愤，似是解脱。</p>

“苦的。”</p>

他终于是不再笑了。</p>

眼前的视线模糊，他好像看到了什么，眼前大厦高立，人声川流，无有风雨，一片盛世之景。</p>

他扭过头，顺着那窗外，看着那天光，出声说道。</p>

“我好像，想到了一句。”</p>

李斯顺着他的视线扭头看去，光线刺眼，让他眯起了眼睛：“一句什么？”</p>

“那千字文，或许，我能补上一句了。”韩非的声音恍惚，有些不清楚。</p>

“九州禹迹，百郡秦并······”</p>

“我好像，看到了······”</p>

韩非看着眼前那虚晃的世间，笑着说道。</p>

李斯深吸了一口气，点了点头：“这一句，我会帮你写上去。”</p>

说着，站起了身来，转身欲要离开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