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傅。”</p>

玲绮轻声地唤到。</p>

“嗯？”顾楠应了一声，没有回头。</p>

“师傅很喜欢花草吗？”</p>

玲绮抱着怀中的剑，剑身上说不清是温热的还是冰凉的。</p>

顾楠手里的剪刀停了下来，过了一会儿。</p>

对着花圃之中的一朵正开着的花，声音温和地问道。</p>

“绮儿，你看这花是怎么样的？”</p>

玲绮看向那朵盛开着的花，这话的品种她不知道，但应该是冬季的花，这个时节是开得正好。</p>

想了一下，才说道：“花很好看。”</p>

顾楠点了点头，忽然有些没有头绪的说道。</p>

“我看到这花会败去，然后枯死。”</p>

她的眼睛看着那花朵出神，就像是正看着这花枝凋谢，最后零落成泥。</p>

“绮儿你说，有没有常开不败的花，千年如旧的景色？”</p>

玲绮没有明白顾楠的意思，摇了摇头。</p>

“没有常开不败的花。”</p>

停了一下又说道：“只需记着开的最好的时候的模样不就好了。”</p>

“是啊，只需记得最好的模样就好了。”</p>

顾楠轻笑了一下，勾起嘴角说道。</p>

抬起了剪刀：“但是看了太多，记着太多，又忘不去，又怎么办呢？”</p>

剪刀放在了花下，轻轻用力，花朵被剪了下来。</p>

顾楠拿着剪下的花朵，转过身来，手放在她的头上，拨开了她的头发。</p>

将浅白色的花戴在了她的发间，浅笑着说道。</p>

“真好看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