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，半月高悬。</p>

望月山顶，绝世仙影负手而立，青丝白袍轻舞，清冷出尘，风华绝代。</p>

正是洛心解。</p>

她一改平日里的妖娆妩媚，如广寒仙子，高贵清冷，圣洁无暇。</p>

凌仙站在她对面，神情复杂，不知该说什么好。</p>

良久，洛心解朱唇轻启，打破沉默。</p>

“看见我，是喜是悲？”</p>

“悲喜都有。”凌仙轻轻叹息，他的初衷是救洛心解，见她平安无事，自然是欣喜。</p>

悲是因为他有一种被欺骗，被愚弄的感觉。</p>

当下，凌仙认真看着洛心解，道：“三个问题，可否回答我？”</p>

“你问吧。”洛心解一撩垂至额前的青丝，艳冠群芳，明月失色。</p>

“第一，你是异域之人？”凌仙深深看了洛心解一眼，希望她承认，却又怕她承认。</p>

“你已确定，何必问我？”</p>

洛心解浅笑，道：“心照不宣，难道不好么？”</p>

“我要你亲口承认，回答我，是或不是。”凌仙眸光幽深。</p>

“是。”洛心解笑容渐敛。</p>

“很好，第二个问题，放走堕天针的内鬼，是不是你？”凌仙神情平静，可紧握成拳的双手，却意味着他内心已生波澜。</p>

“是。”</p>

洛心解神情淡漠，道：“满意了？”</p>

“还没有，最后一个问题。”</p>

凌仙眸光复杂，道：“你…到底是何身份？”</p>

“我是一个普通人，没有特别的身份。”</p>

洛心解淡笑，道：“多年不见，我们应该叙旧，而不是你问我答。”</p>

“我们…还有必要叙旧么？”凌仙叹了口气，打死他也不信，洛心解只是一个普通人。</p>

黄泉谷主告诫他，离洛心解远点，轮回海之主也这么告诫他，洛心解怎么可能没有特殊身份？</p>

“没必要么？”</p>

“难道因为我是异域之人，你就要疏远我，忘记你我的曾经？”</p>

洛心解笑容渐敛，道：“凌仙，立场之别，在你眼里就那么重要？”</p>

闻言，凌仙沉默，不知该怎么回答洛心解的质问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