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书面申请……”</p>

“早写好了，拿去！”</p>

接过申请，那门房修士只看了一眼，便脸现难色：“抱歉了二位，这申请……啧啧，格式不对啊！”</p>

“什么意思？”</p>

“您得照着格式写。”</p>

陈眠竹想起来了，昨天在鸡鸣观，那个叫杨福文的小道士交给自己一张单子，上面就罗列了申请状子的格式，自己昨晚怎么就没想起来看看呢？</p>

连忙取出来，当场阅看，不禁挠头：“这么复杂？这有什么用？标题非要带个申请？”</p>

门房修士耐心解释：“是为了便于区分，申请、报告、通告、方案、简报、诏令等等，都是按此分类归档的，将来才好调阅。”</p>

“左右各空三分，为什么？”</p>

“方便装订。”</p>

“每页不过十二行，两行相隔一分，这有什么用？”</p>

“方便上头批阅意见。您都写满了，上头有什么意见，又往哪里写？”</p>

“为什么非要用楷书？”</p>

“公文嘛，防止辨认不清……对了，您这内容也得重新梳理，先把自己的来历说清，再写事由，然后是申请事项……”</p>

“非要这么写吗？”</p>

“上头一天批阅多少公文？哪有工夫去您的文章里找这些东西？通常也就是一眼扫过去。您要不这么写，上头很可能就把关健的东西看漏了，到时候谁哭啊？”</p>

“为什么一定要写劳什子的‘妥否，请批示’？”</p>

“写文就如对话，您不提问，上头怎么接您这话茬？当然，您不喜欢这句话，其实也可以换一句，比如‘望请批准为盼’……”</p>

“玉京子，你觉得用哪句话好？”</p>

“还是‘妥否，请批示’来得好。‘望请批准为盼’稍微谦卑了些，不符合你我的身份。”</p>

“有道理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