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让人触目惊心的是，他的脸……他的脸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全是伤口。</p>

无数个口子渗出无数条血丝，那些血丝纵横交错，首尾相连，就像是一道诡异的红色电网。</p>

这样的伤势，就是医王秦洛亲自出手也难以让他恢复原状了。</p>

昨天的花城翩翩公子哥，变成了今日的丑陋不堪蜘蛛人。柳树从此失去了他大众情人的称号。</p>

而方炎，也将在花城帅哥排行榜上再次前进一位。</p>

方炎用劲极为巧妙，即破坏了他的容貌让他难以救治，又不会让他流血至死。</p>

甚至，直到现在柳树还仍然保持着清醒。</p>

他感觉的到脸部奇痒难忍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脸上攀爬撕咬，却不敢动手去摸。</p>

他的眼睛模糊一片，睫毛上面都沾满了沉甸甸的鲜血。</p>

方炎走了过去，蹲在柳树的面前，说道：“你的心太阴暗了，应该拉出去晒晒阳光。”</p>

方炎说话的时候，一把抓起了柳树的衣领。</p>

他轻轻用力，就把柳树的身体从地上拖了起来。</p>

拖着柳树走到书房的窗户边沿，猛地拉开那厚重陈腐的窗帘。</p>

哗……</p>

大片大片的光线铺泄进来，将这潮湿发霉的书房照的没有任何黑色死角。屋子里充满了芬芳的味道，那是螨虫霉菌被杀死的尸体。</p>

汪梨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</p>

这样的光线她难以适应，她已经几十年没有打开过这扇窗帘了。</p>

从来没有过！</p>

方炎推开窗户，将柳树的身体提到了窗户外面。</p>

柳树的身体悬在半空，随时都有可能摔落下去。</p>

“你……你要干什么？”柳树实在是吓坏了。惊声问道。“你不能杀我，你说过，你只要我一条腿……”</p>

“我是这么说过。”方炎有点不好意思，有种欺骗过别人的心虚，耐心地解释着说道：“我担心说的太严重，怕你反抗的太激烈。”</p>

方炎的手指一松，柳树的身体就坠落而去。</p>

沐浴阳光，耳畔有风！</p>

“全死了？”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沉声问道。</p>

阴郁。俊美。</p>

他的手上端着加了冰的威士忌，琥珀色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起伏摇曳。</p>

大屏幕上正在进行着一场波兰对阿根廷的球赛，电视机没有声音，就像是一场追逐激烈技术高明的哑剧。</p>

一个西装笔挺的老人站在沙发后面，轻声说道：“全死了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