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又不住在书院……</p>

“儒家的话，你道家莫非也信？”</p>

老者见着陆云以“君子不立危墙之下”不入书院，觉得有些好笑，不由问道。</p>

“我是道人，但我更信真理。”</p>

陆云悠悠道了一声。</p>

什么是真理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。</p>

在没有以天眼洞察清楚书院种种大阵前，他不会进入。</p>

“……”</p>

老者噎了一下。</p>

能将因阵法而不进入书院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，这道人真是头一个。</p>

却在此时，他听到身旁郭奉孝喃喃，便觉得有些不好。</p>

“我是道人，但我更信真理……”</p>

“但我更信真理……”</p>

少年时代的郭嘉，听着这句话，目光亮起，有如小儿找到了心爱的玩具。</p>

“但我更信真理……”</p>

“吾爱吾师，但我更爱真理……”</p>

郭奉孝突然不由吟出这么一句话来。</p>

场中顿时一静。</p>

便是连陆云也不由的一怔。</p>

这位鬼才，思维似乎转的有些快，说出了西方某位哲人的经典话语。</p>

但这句话，落在守礼的荀攸耳中，未免太大逆不道了些。</p>

他知道奉孝不喜礼仪，不过这一次，似乎有些太过。</p>

君君臣臣父父子子。</p>

这是早有的规矩。</p>

若来一句“吾爱吾师，但我更爱真理”，岂不是破坏了礼法？</p>

没有规矩，不成方圆。</p>

这一次奉孝破坏了规矩，理应受到责罚。</p>

他便想惩罚奉孝。</p>

但有老师在前，哪里有他做主的机会。</p>

所以，他又站立不动。</p>

“吾爱吾师，但我更爱真理？”</p>

老者轻吟，想了想，感叹道：“这句话听起来，比‘我是道人，但我更信真理’要好多了，不过什么是真理，道友可愿论道？”</p>

“有何不敢？”</p>

论道这样的事，无非说些废话而已。陆云来大汉的这些日子，已经习惯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