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两个人，在一张床上，聊了一整夜？</p>

“这是个好姑娘，”白氏也感慨道。特别是扈晴晴举身入衙的那一段，让她颇有心旌摇动的感觉，“算是跟你共过患难的人，你可得好好对人家。”</p>

“你们也是跟我共过患难的人。”关卓凡轻声说道。</p>

这句话不错。白氏和明氏不约而同地都想起了，当初，一个铜板恨不能掰成两半花，一个月吃不上一回肉，那份艰难跟现在的荣华比起来，真是恍如隔世。</p>

桌上的油灯，忽然连着爆了两个灯花，噼啪两声，把陷入沉默的三个人惊醒了。</p>

“你……你歇着吧。”白氏牵了明氏的手，站起身来。</p>

“今宵画烛银台下，并蒂双芯爆灯花。”关卓凡一笑起身，不由分说，便将两位嫂子一齐揽入怀中，“你们知不知道，这句诗是什么意思？”</p>

什么意思？听上去就不像好话。白氏和明氏心慌慌地对望一眼，都低了头不言语。</p>

“这是喜信儿，说的是好事成双。”关卓凡沉静地说，“你们能在正厢的床上聊了一整夜，自然也可以在西厢的床上，再聊上一整夜。”</p>

“卓凡，你……你……”白氏连话都说不成句了——这像是要聊天的样子？二女共侍一夫，这该有多羞人呢。</p>

“既然是吉兆，违之不祥！”关卓凡看着怀中面泛桃红的一双佳人，再也忍耐不住，紧一紧双臂，噗地吹灭了油灯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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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回，却是关卓凡先醒，睁眼一看，天色早已经大亮。悄悄坐起身子，侧头看看身边的一对佳人，搂在一起，一张薄被覆了下面，云鬓散乱，嘴角含笑，还正睡得香甜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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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卓凡一笑，挣扎着下了床，只觉四肢百骸，无不酸疼。想起昨夜的连场大战，心里琢磨着，看来齐人之福固然是其乐无穷，不过若是长此以往，怕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吧。</p>

嗯，为人为己，为了家庭幸福，都要打熬好身体啊。</p>

摸索着穿了衣裳，踱步来到正院，仍是小福带了丫鬟，替他在正厅摆了早点。</p>

抬头看见关卓凡，小福的脸上，倏然飞起一片红云，福了一福，请了个安，低低地叫了声“爷”。</p>

小福神情的变化，没有逃出关卓凡的眼睛，他不由心中一荡：这个俏丫头，脸儿红什么呢？难道是“精神焕发”？哈哈！嗯，韦爵爷说的好，女人脸儿红，就是想老公……</p>

突然想起，这个丫头，也可能是知道了，昨天晚上，她的“爷”一双两好她两位太太的事儿……</p>

嘿嘿，总之，春心荡漾了。</p>

关卓凡有心逗弄一下小福，但见她正眼不敢看自己的样子，倒有几分不忍，算了，暂且放她一马。</p>

笑了一笑，坐到了桌子旁，舒心畅意地吃起了早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