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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慈禧也想问，只是怕“露怯”，微一犹豫，被“东边儿”抢了先，嘿嘿，正好。</p>

“回母后皇太后，‘南越’是秦汉之际，咱们中国南边的一个大国，疆域广大，包括了广东、广西一大部，福建一小部，国境一直南伸至现今越南的中圻地方。”</p>

慈安虽“笨笨的”，可也明白了：“哟，原来是这么回事，还真是不能够让他叫这个‘南越’。”</p>

慈禧也点了点头：“正是，嘉庆爷英明，绝了越南人僭越之心。嗯，越南和法国不是签了那个什么凡……”</p>

“回圣母皇太后，是《凡尔赛条约》。”</p>

“嗯，《凡尔赛条约》。怎么样，双方有没有履约呀？”</p>

关卓凡说道：“太后明见，洞悉关窍——法国人脸皮厚，要越南人践约，越南人可不干：我这儿，是有一堆法国人帮着打仗，可一个个都是我自个儿请的，法国的朝廷，一兵一卒也没有派，践什么约？”</p>

慈禧微微“哼”了一声，说道：“那可有的吵了。”</p>

“太后圣明，越南、法国这一架，一吵就吵了五十年，彼此大眼瞪小眼，愈看愈不顺眼，终于大打出手了。”</p>

“扑哧”一声，母后皇太后笑出声来，她立觉不妥，脸上红了，轻轻咳了两声，遮掩了过去。</p>

朝堂之上，你说什么“大眼瞪小眼，愈看愈不顺眼”嘛，听着跟顺口溜似的。</p>

关卓凡装作啥也没有听见，继续说道：“咸丰八年，越南处死了两个西班牙的传教士，叫法国人抓到了口实，于是法国联合西班牙，出兵越南。次年，法、西联军登陆越南土伦港，这场大仗就正式开打了。”</p>

慈禧秀眉微蹙，说道：“越南处死的，是西班牙的传教士，关法国人什么事？”</p>

关卓凡说道：“回太后，借口罢了。不过，欧洲的洋夷，彼此渊源甚深，一荣俱荣、一损俱损，也是常有的事，譬如，法国以前的王室，和西班牙的王室，其实是一族的。”</p>

啊？这个御姐可没有想到。</p>

“以前的王室？”</p>

耳朵好尖啊。</p>

“是，法国的皇帝已经换过了。”</p>

慈禧又皱了皱眉，洋鬼子的事儿，还真是麻烦，不过，不能再问下去了，不然就绕不明白了。</p>

她突然想起一事，说道：“我记得，嘉庆十年的时候，法兰西和西班牙联手，和英吉利打了一场大海战，法、西联军大败，是吧？”</p>

“太后真是渊博，正是如此！”</p>

除了关卓凡，其余五位军机大臣无不骇异：圣母皇太后怎么可能知道这段史实？有人心中更加上了一句：这个事儿，我，我还不知道呢！</p>

反应快的，醒悟过来：自然是关某人说给她听的啦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