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，这个，当时的自己，真是这个样子吗？……</p>

关卓凡低下头，在圣母皇太后白皙柔嫩的脸颊上轻轻一吻，附耳低声说道：“人比花娇，魅惑众生！”</p>

慈禧的脑子里，轻轻的“嗡”了一声，身子马上就热了。</p>

她的注意力，再也没有法子放到画儿上了，微微恍惚了一下，清醒过来，开始留意观察室内的布置陈设——这是下意识地转移焦点，以抑制体内的热度和躁动。</p>

嗯，房子里边儿，也是……“中西合璧”。</p>

“贵妃椅”、“梳化椅”是西式的，大床、梳妆台、圆杌和穿衣大镜的镜框，都是紫檀雕花。不过，即便紫檀家具，也有“中西合璧”的，譬如那张大床：床背极高，下半部光滑，可以倚靠；上半部却雕镂着极繁复的花样，粗粗看去，大约是松竹梅兰、福寿延年之属。这个款式格局，和官港行宫寝卧的那张大床，倒是颇为相像的。</p>

至于床上，织锦丝被之下，自然是一张极厚实、极有弹性的西式的床垫。</p>

面湖的一边儿，同楼下仿佛，一水儿落地长窗，只是窗棂的花样更加简洁、洗练，因此也就更加明亮、通透。</p>

慈禧微微眯起了眼睛，脸上是迷醉的神情，说道：“这个好！呆在床上，就可以看到湖水了。”</p>

言者无意，听者有心，关卓凡笑了一笑，说道：“太后说的是！水色天光，白云清风，尽入怀中！”</p>

说罢，放开御姐的手，走过去，一扇一扇，将落地长窗全数推开，顿时，满室春风，叫人心胸大畅之余，又有醺醺欲醉之意。</p>

然后，关卓凡走了回来，轻轻地抱住了慈禧。</p>

慈禧低低的嘤咛了一声，她真的有一点喝醉酒的感觉了，喃喃地问道：“你……你要做什么？”</p>

“臣陪太后**看湖。”</p>

“刷”的一下，慈禧的脸儿，直红到了耳根子，她不由自主地挣扎了一下——当然，是挣不动的。</p>

“你……你把门窗都打开了……”</p>

“是——不如此，何以‘水色天光，白云清风，尽入怀中’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