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至死不渝。”</p>

慈禧沉默了。</p>

她在抑制自己的情绪，一股酸热之气，已自胸腹升了上来，正在口鼻之间盘旋。</p>

过了好一会儿，心境平复，重新开口，却转了话头：“你方才说，老六的事儿，是你的‘顾虑之一’——就是说，娶两位公主，你还有别的顾虑？是什么？”</p>

“这，自然是太后。”</p>

那股酸热之气又升了上来。</p>

两个人都不说话了。</p>

“只要你……有心，”圣母皇太后打破了沉默，声音微微发颤，“今儿这样……今后，咱们总是可以的……”</p>

女人的面颊，紧紧地贴着男人的胸膛，声音开始低了下去：“还记得官港行宫我说的话么？你也是答应了的……”</p>

什么话啊？</p>

哦，想起来了。</p>

先是，“要不然……再赏一个太后”？</p>

接着，“这样的日子，咱们能不能……一直这么过下去？”</p>

自己怎么回答的？</p>

“当然能！”</p>

无限风光在险峰啊。</p>

“是，臣都记得——臣，绝不食言。”</p>

这可有一点儿山盟海誓的意思了呀。</p>

又沉默了片刻，慈禧突然想起了什么，轻声一笑，说道：“敦妞儿、丽妞儿出阁的时候，都是固伦公主，可是压了你一头了。”</p>

咦，这个时候，说这句话，什么意思？气氛太沉重了，圣母皇太后要开两句玩笑吗？</p>

“可是，”女人声音细若蚊鸣，“到了床上，却是你压着她们……”</p>

“轰”的一下，关卓凡整个人都烧起来了，哪里还能再忍得住？他翻过身来，狠狠地压了下去：“现在，是臣压着太后！”</p>

太后，你真正是学坏了！居然能讲出这种话来？要狠狠地罚！罚！罚！</p>

*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