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张开双臂，将白氏揽到了怀里。</p>

白氏轻轻一声惊呼：“门……还没关上……”</p>

关卓凡腾出一只手，掩上了房门，又重新抱住了白氏。</p>

“双双，对不起，小芸这个事儿，是我思虑不周，叫你……”</p>

话没说完，白氏“哇”地一声，哭了出来，哽咽着说：“是我……对不起你……可是，可是，我真的是……舍不得她呀……怎么办啊……”</p>

“不要再说了，”关卓凡在她眼皮上轻轻一吻，“这个事儿，就当我从来没跟你提过，咱们一如其旧，不要再把这个事儿摆在心里了——千万，千万，好不好？”</p>

白氏的哭声低了下去：“我，对不起你……”</p>

“不，是我对不——唉，都别说这种话了，咱们是一家子人，血肉相连，谈得上谁对不起谁？这个事儿，是**之过切了——呃，不再提这个事儿了，像我方才说的——咱们一如其旧，千万不要再把这个事儿摆在心里了，好不好？”</p>

静默片刻，白氏低低地答道：“好……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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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到书房，关卓凡往“梳化椅”上一倒，长长地叹了口气。</p>

白氏破涕为笑了，他的心境，却异常沮丧。</p>

这是他穿越以来，一次少有的挫折，而这个挫折，是他最亲近的人给他的。</p>

关卓凡为什么要把小芸摆进这个小留学生计划呢？</p>

他对白氏声称“我这些话，没有一句是忽悠你的”，可是，那些天花乱坠的说辞，多少还是有“忽悠”的成分的。</p>

现阶段，关卓凡并没有大规模开展女子教育的计划。事实上，别说在中国了，就是在欧洲、美国，十九世纪中叶，女子教育也不普遍。譬如，美国虽然已经有了一定数量的女子学校，但美国女校的大规模发展，却是自十九世纪后期才开始的。</p>

男女混校这回事儿，这个时候，全世界都是不存在的。</p>

关卓凡不会干那种拔苗助长的事情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