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程该如何安排，上边儿这姐俩儿，必是事先已经商量好了，才跟我说的。在此之前，她们俩必是已定了“各人看各人女儿”的章程，御姐不可能因为被迫临幸荣安公主府而不豫啊。</p>

或者，是我多心了？</p>

再往上边偷觑了一眼，慈禧依旧面无表情。</p>

有点儿不对劲儿。</p>

关卓凡不及细想下去，说道：“是！谢两位皇太后体谅！”</p>

慈安转向慈禧：“妹妹，你先去敦妞儿那儿，日子你自个儿定吧。”</p>

果然是事先商量好了的。</p>

慈禧的声音干巴巴的：“就后天吧。”</p>

关卓凡又是微微一怔，后天？这么仓促？</p>

慈禧最喜看戏，搭戏台子、请戏班子，可就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。</p>

不过，这自然也难不倒他，于是说道：“是，臣遵旨。”</p>

慈安又看了慈禧一眼，心中也有点儿奇怪。</p>

她也觉得，后天未免赶了些；另外，也觉得，“西边儿”的语气、神情，有点儿怪异。</p>

心里嘀咕：怎么回事？去女儿家里串门的主意，可是你自个儿提出来的呀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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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儿，关卓凡该在敦柔公主那儿“上值”。</p>

到了小苏州胡同，进了府，敦柔公主迎进上房，关卓凡坐了下来，喝了口茶，便把两宫皇太后要临幸公主府的事儿说给敦柔公主听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