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安呆了一呆，才反应过来：“皇后”，说的就是自己呀。</p>

呃，“青绒朝冠”，“火红帽纬”？这些细节，自己都全然不记得了，他怎么会……记得如此清楚？</p>

慈安隐隐觉得什么地方不妥，可是，她不敢去细想，心儿不由得跳得快了起来。</p>

“臣骑马四周巡视，转到了戏台的侧面，终于见到了慈颜……”</p>

他微微一顿，慈安的心，跟着大大一跳。</p>

“一睹之下，臣……目眩神摇，就那么……呆住了。”</p>

慈安脑中，“轰”的一下，一张俏脸，顿时涨得通红。</p>

什么意思？！</p>

我是不是……听错了什么？</p>

好像……没有。</p>

母后皇太后方寸大乱。</p>

这是她这一辈子从未遇到过的、也是她做梦都没有梦到过的一种情形：一个男人，说自己一看见她，就“目眩神摇”，那不就是，不就是——</p>

喜欢……我？！</p>

天爷！</p>

慈安的脑子，嗡嗡作响，浑身上下，都微微地颤抖起来。</p>

我是皇后！皇太后！他竟然……</p>

……也不奇怪，“她”，不也是……皇太后么？</p>

“关卓凡，”慈安樱唇颤抖，上下贝齿，几乎碰到了一起，“你晓不晓得，你……在说什么？”</p>

“晓得。”</p>

“晓得？！”虽然整个“洗心斋”，里里外外，再没有第三个人，慈安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：“你，你，失心疯了么？”</p>

关卓凡微微苦笑：“臣大约真是失心疯了，自从见到母后皇太后的第一眼起，就是失心疯了。”</p>

疯了，疯了，他……果然疯了！</p>

慈安的脑子，乱成一团：我不是在审“他”和“她”的事儿么？怎么……把我自己给扯了进来？</p>

“他”和“她”的事儿，又关我什么事儿？！……</p>

怎么回事？怎么回事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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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小预告：明天两更，一更上午十点，二更下午五点。另，狮子厚颜，向各位书友拜求票票一张，谢谢！）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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