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李子一怔，随即明白了小皇帝的意思，他嗫嚅了几下，终于没有说什么，轻轻答了句“是”，停下手，默默地退了出去，带上了门。</p>

小皇帝的沐浴、净身，在此之前，都由小李子主责，从来没有叫宫女单独伺候的。</p>

秀儿呆呆的，万岁爷……这是要做什么呢？我又该怎么伺候这个差使呢？</p>

“你木头啦？”小皇帝皱着眉头，“我的衣服还没有**呢！”</p>

“啊？是，是，奴婢……”</p>

秀儿的声音打着抖，踌躇了一下，转到小皇帝的身后，颤巍巍地伸出手来。</p>

看着秀儿手足无措的样子，小皇帝心里冒起了一股莫名的快意：之前，在你身上不慎“失手”，那是因为朕“初出茅庐”，现在，朕可是“身经百战”的人了！看我今儿怎么收拾你！非得叫你……</p>

念头转到这儿，想起《绣榻野史》中的一句话：“必三犁肤庭，倒深入不毛，直捣其巢穴而扫腥膻，然后己。”</p>

哈哈，就是这么回事！嗯，叫你“屈首请降，垂头丧气，徽钦之辱，亦不是过”！</p>

正在“引经据典”，想得高兴，只听秀儿在背后轻轻一声惊呼：“啊？！”</p>

这是“失仪”，小皇帝喝道：“你失惊无神嚷嚷什么？还有没有一点儿规矩？”</p>

秀儿立即跪了下来，颤声说道：“万岁爷的背上，背上……”</p>

“我背上怎么啦？”</p>

“呃，呃，万岁爷的背上，有些……红点子，呃，奴婢也说不大明白……”</p>

“镜子！”</p>

“啊？是，是！”</p>

秀儿手忙脚乱地搬了一面镜子过来，跪在小皇帝身后，战战兢兢地举了起来。</p>

“看不见！你举高点！”</p>

“是，是！”</p>

“还是看不见！哎呀，真是笨死了！算了，你站起来！”</p>

秀儿从地上爬了起来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