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根儿。”</p>

“这个你还不晓得？这个病，怎么去得了根儿？如果病家收心养性，从此不近女色，少发作几次，就谢天谢地了！”</p>

“收心养性，从此不近女色”——怎么可能？</p>

难道不“大婚”了？难道……不生养皇嗣了？</p>

唉，还说什么大婚，什么生养皇嗣？这可是……“胎毒”！</p>

王守正不由自主，又长长地叹了口气。</p>

邓文亮被他逗得愈发好奇了。</p>

“老王，你这个病家，是什么要紧人物吧？”</p>

“什么要紧人物？”</p>

“不是要紧的人物，你犯得着这么唉声叹气的？再者说了——”</p>

邓文亮笑了一笑，说道：“你王院判没升官、没发财，这又不是什么奇难杂症，到底是个什么病，你心里不会没有谱儿的。如果病家不是什么大人物，一丁点儿错儿也不能够有，你又何苦巴巴的把我叫到‘东兴楼’来花钱？——咱哥儿俩的交情，聊个天，唠个嗑，哪个小馆子不成啊？”</p>

这个家伙，倒是醒目。</p>

见王守正不说话，邓文亮试探着问道：“是不是……哪家王公贝勒的子弟呀？”</p>

“你别瞎猜了，”王守正说道，“我也不能跟你说。这种病，做医生的，是要替病家保守秘密的吧？</p>

邓文亮有点儿尴尬：“这……倒是的。”</p>

他心里实在是痒痒的：“可是……”</p>

“别可是了——行了，别人的事儿，咱们管不来；国家大事，咱们小小医生，更加是管不过来的——不管了，喝酒！”</p>

“啊，好，喝酒，喝酒。”</p>

邓文亮心中奇怪：怎么扯到“国家大事”上了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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