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，母后皇太后以为，“这么着”，仅仅是……轩亲王增加了一点儿工作量？</p>

“回母后皇太后，这个，倒是不会的。”</p>

“那就好——就这么办吧！”</p>

“这……是，臣谨遵懿旨，勉力去做。”</p>

大军机们的心头，又是大大一震。</p>

“不过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一切大政，出于圣裁，臣恭代缮折之后，总还要请母后皇太后御览的。”</p>

慈安愣了一愣，说道：“好吧，我就再看一眼。”</p>

她真的就是“再看一眼”。</p>

关卓凡批过的折子，军机“叫起”的时候，拢在一起，放到御案上。慈安拿起一本，打开，“看一眼”，合上，放到一边；然后，再打开一本，“看一眼”，合上，再放到一边。</p>

如此，不过半刻钟的时间，十几本折子，就都全“看”过了。</p>

然后，母后皇太后亲**代，“就这么办吧。”</p>

这就是关卓凡口中的“一切大政，出于圣裁”。</p>

“黄白折”制度，表面上一切如旧，还是黄折子送钟粹宫，白折子送军机处或朝内北小街，但事实上，送到钟粹宫的那份黄折子，慈安已经不看了。</p>

一切都不同了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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