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卓凡默然不语。</p>

慈禧等了一会儿，关卓凡还是不说话。</p>

“怎么回事儿啊……”</p>

她凝视着关卓凡，他的神情，怪怪的……</p>

慈禧的心，莫名的一颤。</p>

不，我想什么呢，不能这么荒唐的……</p>

可是……</p>

不，不，不！</p>

不可能的！</p>

可是，无可抗拒的，脑海之中，那个荒唐的、恐怖的念头，慢慢儿的浮现出来了，愈来愈清晰，愈来愈狰狞。</p>

慈禧觉得，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，慢慢儿的冰冷、凝结。</p>

她的嘴唇哆嗦着，“你是说……我？”</p>

很难找到合适的笔墨，来描述关卓凡现在的表情。</p>

那是一种“面无表情”，但是，“面无表情”之下，他的脸上的每一根神经，似乎都在微微的跳动着。</p>

“你……相信？”</p>

关卓凡没有答话。</p>

这就是……默认了。</p>

慈禧只觉得，脑子里微微“嗡”了一声，接着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</p>

*</p>

*</p>

“……太后！太后！……”</p>

远方传来了模糊的、熟稔的声音。</p>

她慢慢儿的睁开了眼睛，他的焦急的面孔，就在眼前。</p>

关卓凡单膝跪在面前，右手将自己的两只手拢在一起，抓的牢牢的。</p>

嗯，我没有摔下去，他……接住了我。</p>

慈禧的嘴唇，轻轻的动了一动，然后，凄然一笑。</p>

这一笑，犹如一把刀子，在关卓凡的心中，狠狠一拉。</p>

慈禧的泪水，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。</p>

关卓凡想替她拭一拭眼泪，可是，慈禧的整个人，都是软的，他感觉，只要自己一放手，她就会立即瘫软了下来。</p>

慈禧的泪水，愈流愈多，不过一小会儿，便浑身抽搐不已。</p>

终于，放声嚎啕。</p>

关卓凡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：他**，老子不做那个“最毒、最坏”的“我”了！</p>

*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