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记得，”慈安说道，“以前，一个月之内，你大致是有一个安排的——理藩院胡同多少天，小苏州胡同多少天，朝内北小街多少天……是吧？”</p>

“呃，回太后，是的。”</p>

“现在还是这样吗？”</p>

“呃，回太后，好像……是的。”</p>

“‘好像’？”慈安奇怪的说道，“‘是’就是‘是’，‘不是’就是‘不是’，什么叫‘好像’？”</p>

关卓凡微微苦笑，“回太后，臣的意思是，好像……已经有点儿乱了。”</p>

慈安笑了，“我猜也是。”</p>

轻轻叹了口气，“我晓得，你也不容易，不过——”</p>

顿了顿，“今后，你还是这么个安排吗？宫里多少天、小苏州胡同多少天、朝内北小街多少天？”</p>

“呃，这个……”</p>

“如今，你的两位正妻，有些不一样了，皇帝……毕竟是皇帝。”</p>

嗯？</p>

这个话风……</p>

不容细想，先答应一声，“是……”</p>

“你别误会，”慈安的脸，红了一红，“我可没有……呃，这个……‘干涉床帏’的意思！只是……皇嗣至重，因此，不能不替你多想一想。”</p>

“是，”关卓凡有点儿晕晕乎乎的了，“太后的苦心，臣感激不尽。”</p>

慈安微微偏过了头，略略出了出神，然后，斜睨了他一眼，笑了一笑，说道：“算了，你们小夫妻三个的事儿，我也不该太过啰嗦了，反正，你终究是摆的开来的——这个，能者多劳嘛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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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个样子！</p>

还有，什么叫“能者多劳？”</p>

“劳”什么呢？</p>

哼，这是母后皇太后该说的话吗？</p>

关卓凡再也忍耐不住，站起身来，跨步上前，握住了慈安的手，“太后说的是，臣当得效劳的！”</p>

慈安低低一声惊呼，“你！——”</p>

滞了一滞，“我……说的不是这个！……”</p>

关卓凡一边儿伸手来解慈安的衣纽，一边儿轻声笑道，“‘这个’是‘哪个’啊？”</p>

慈安浑身酸软，下意识的伸出手来推拒，到了半途，又放了下去。</p>

“你……外头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