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！”</p>

莱昂内尔很肯定的说道，“第一，叛军攻陷马德里王宫的时候，不为己甚，替伊莎贝拉二世的逃亡，留下了非常充裕的时间，她带了大量的行李到比亚里兹，其中，应该包括不少金银。”</p>

顿了顿，“除此之外，还有银行存款嘛！她的许多钱，都存在国外的银行——主要是咱们法国的银行里头。”</p>

说到这儿，看向福尔德，意味深长的说道：“是吧？福尔德先生？”</p>

国务部长兼财政部长的另一个身份是——银行家。</p>

福尔德从容的点了点头，“是的。”</p>

事实上，伊莎贝拉二世的相当一大部分财产，就存放在福尔德先生的银行里。</p>

这个话题不宜再深入了，拿破仑三世说了句“她如果不把这么多钱放到自己的口袋里，也未必会被推翻”，然后就转移了话头，“西班牙那边儿——我是说，摄政团——他们怎么说？”</p>

“摄政团——”莱昂内尔说道，“塞拉诺也好，普里姆也好，都十分滑头，都说他们很后悔选择利奥波德王子作为西班牙的新国王，可是，话既然已经出口了，无论如何，不能由他们自个儿改口收回——那就太难看了，可就是把德意志人往死里得罪了！”</p>

拿破仑三世的脸色，阴沉下来了。</p>

“他们说，”莱昂内尔觑了觑皇帝陛下的脸色，多少加了点儿小心，“最好的法子，自然是釜底抽薪——施瓦本那边儿，自己主动宣布放弃西班牙王位的邀请，这样，彼此的脸面，都好看些。”</p>

顿了顿，“实在不行的话——普里姆说，他认为，利奥波德王子一定过不了西班牙议会的那一关的——他们会事先在下头做游说的功夫，请议员们‘知所进止’的。议会通不过，虽然也不大好看，可是，按程序办事，谁也说不出什么来。”</p>

“不！”拿破仑三世摇了摇头，“无论如何，不能够走到议会那一步——投票的事儿，哪个敢打包票？万一通过了呢？再者说了，咱们和这个普里姆，渊源也不深，谁晓得他是不是两面三刀？”</p>

“这……也是。”</p>

“所以，”拿破仑三世加重了语气，“必须釜底抽薪！——叫施瓦本那边儿，知难而退！”</p>

“是！”莱昂内尔说道，“施瓦本的后台是普鲁士，西班牙的新**之所以会选择利奥波德王子为新国王的人选，自然也是普鲁士在后头搞的鬼——无论如何，这种事情，施瓦本绝不可能自把自为，一切都要看普鲁士的眼色行事的。”</p>

说到这儿，转向贝内代蒂，“你来向陛下回吧！”</p>

“是！”</p>

驻普鲁士大使应了一声，说道，“回陛下，我已经非正式的向普鲁士首相俾斯麦提出了要求——且不止一次——要求巴伐利亚放弃西班牙王位的邀请，可是——”</p>

顿了顿，“俾斯麦坚持说，这不关普鲁士的事情——这是西班牙和施瓦本之间的事情，普鲁士不能插手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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拿破仑三世的怒火升了上来，“施瓦本虽然在南德意志境内，却百分百是普鲁士的附庸——怎么不关普鲁士的事情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