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爵士，你过誉了！”</p>

“不，殿下，”阿礼国做了个“请听我说”的手势，“这是我的真心话！”</p>

关卓凡微微一笑，闭上了嘴。</p>

“不过，”阿礼国继续说道，“也正因为如此，我才会分外的困惑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您正在领导一场世界上最伟大的改革，而与您领导的这场改革形成鲜明对照的，是目下的日本中央**——四个字，‘暮气沉沉’！这一层，我相信，以您的睿智和眼光，绝不可能看不出来！”</p>

再一顿，“可是，您还是——”</p>

说到这儿，微微的耸了耸肩，双手摊了一摊，“对此，实话实说，我确实不能理解。”</p>

好嘛，你把话头转到这儿来了。</p>

“爵士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‘暮气沉沉’四字，确实是对目下日本中央**的‘的评’——这一层，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！事实上，我们也一直在通过不同的渠道，督促日本中央**加快改革的步伐！”</p>

顿一顿，“不过，我认为，‘加快’是应该的，可是，像长州藩和萨摩藩的那种快法儿，行之长、萨一隅、一藩则可，行之日本全国，就太快了！——快到日本无法承受！”</p>

“无法承受？”</p>

“是的！”关卓凡说道，“日本大小两百多个藩国，彼此的差异很大，有的差异，可以用‘天悬地隔’来形容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嗯，犹如一支行进中的队伍，有老有少，有男有女，有身强力壮的，有体弱多病的，突然间，要求所有人都按照身体最强壮的两个成年男子的最大速度狂奔起来——爵士，请你想一想，会发生什么？”</p>

“呃……”</p>

“如是，这支队伍——日本，”关卓凡斩钉截铁的，“必然四分五裂、分崩离析！”</p>

“这个……”</p>

这个听起来，好像……很有道理的样子？</p>

“所以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日本的改革，须在承受范围之内，循序渐进，万万不敢贪快啊！”</p>

顿一顿，“长州、萨摩——嗯，不说萨摩，单说长州——那是‘芝兰当道，不得不锄’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