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，意、葡、荷、比之流，实力有限，就算倒向法国，亦不足为心腹之患，可是——</p>

北边儿还有一个俄罗斯呢！</p>

俄罗斯如果趁机对中国有什么动作，可就是大麻烦了！</p>

以俄罗斯一以贯之的趁火打劫的爱好，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！</p>

就算最终大伙儿都继续“严守中立”，可是，无论如何，中法之争，关卓凡苦心经营的受害者形象，必然大打折扣了。</p>

关卓凡重重吐出一口浊气来：**！</p>

好吧，事已至此，骂娘无用，抱怨无益，只能接受挑战，见招拆招了。</p>

目下，最紧要的，还不是破案——前头说了，这不是想破就能破的；而是管控危机——无论如何，不能让法国人将这件案子翻覆成攻讦中国的国际大合唱！</p>

首先，自然是要在中国**和凶犯之间做出切割，要叫大伙儿相信，中国**同此案毫无关系。</p>

当然，说不说、说什么在自己，信不信、信多少在人家，这一层，不是自己可以把控的，所以，“自清”虽然重要，但不是最重要的。</p>

最重要的是什么呢？</p>

最重要的是“以攻为守”——要在此案中找到一个着力点，以狙击和反制法国人的攻讦。</p>

这样的“着力点”，找得到吗？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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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国人的抗议，如期而至。</p>

大致就在蔡尔佳离开朝内北小街的时候，博罗内到了东堂子胡同的外务部——比外务部尚书钱鼎铭到的还早。</p>

此时，外务部已经得到“南堂”案发的消息，不过，仅仅晓得死了人，其中有洋人，其余情形不明，值班的司官见博罗内一脸铁青的样子，晓得是来登门问罪的，但此案曲在己方，对方虽是“敌使”，心里头嘀咕，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：</p>

“贵使要见钱尚书？这个……钱尚书还没上值呢！”</p>

博罗内冷冷的扔了两个字出来，“我等！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