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2章曾国藩的终极选择(第3/3页)

作品:《乱清

这像是一个最讲究“持志养气”的道学大家说的话吗?</p>

还有——短短一段话,居然出现了两次“扼腕”、两次“击案”?</p>

嘿!</p>

另外,做文章最讲究起承转合,而如前所述,曾国藩的这封信,前后文之间,几乎没有任何过渡铺陈,这——</p>

这固然是因为曾国藩目力尚弱,没有多余的精力写废话,但是,是否也可以理解为因为“心绪激荡”、“无以自已”而“直抒胸臆”、“不藏不私”?</p>

“阿谀取容”、“闻风希旨”什么的,同曾涤生是扯不上关系的;而曾某人经已拜相封侯,且“相”是首辅,“侯”是世袭罔替,人臣的极峰功名,都已有了,再加上表里如一的清廉,若说他在功名富贵上头还有所求,天底下大约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。</p>

那么,这封信,这番话,所为何来?</p>

往下看。</p>

曾国藩说,“拜读”了辅政王的祭文后,回过头,再去“恭读”对法宣战诏书,更有所悟,真正能明白了,何以“我华夏为寰宇至坚忍果敢之族群”?何以“此役为我华夏淬火之役”?何以“我四万万华夏赤子,挥汗可成雨,众志可成城”?</p>

这三句话里头,都有一个“华夏”。</p>

很明显,曾国藩“所悟”之重点——譬如,“我华夏为寰宇至坚忍果敢之族群”,重点不在“坚忍果敢”,而在于“华夏”。</p>

另外两句,情形仿佛。</p>

曾国藩的话里,有一个小小的BUG,“我四万万华夏赤子”,是关卓凡祭阎应元文中的话,对法宣战诏书相应的原话是,“我华夏赤子、志士仁人,恒河沙数”。</p>

这个BUG,不晓得曾国藩只是搞混了,还是刻意为之?</p>

不过,这似乎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</p>

态度!态度!</p>

关卓凡亦不由“心绪激荡”了:</p>

不论原时空还是本时空,曾国藩都是那个挽狂澜于既倒、扶大厦于将倾的人,目下,在历史的大关节点上,第一个站了出来,对我的改天换日,桴鼓相应的,又是这个人!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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