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顿，“因此，城头山一役，因为大雾的关系，我军无法设置炮兵阵地，无法发挥火炮优势……这个，无法尽展所长！这，不就叫中国人占了大便宜吗？”</p>

无论如何，大伙儿觉得，较之中国人，我军占这个大雾的便宜，还是要更多一些滴，当然，莫将军说的，听着似乎也有道理，因此，并没有人提出不同的意见，只三十五团团长尼格里轻轻叹了口气，说道：</p>

“不过，客观的说，这支中国军队的战斗力，还是相当可观的——非常顽强、非常坚韧！实话实说，打了这么多年的仗，我还从来没有……”</p>

莫雷尔不容他把话说完，抢在里头：“中国军队的战斗力嘛——不能说没有；可是，说一千、道一万，中国人的所谓‘战斗力’，是拿士兵的生命填出来的！——我是说，中国人是依靠兵力优势，以‘人海战术’，才勉强挡住了我军的进攻！”</p>

啊？</p>

兵力优势？“人海战术”？</p>

莫将军又发人之所不能言的高论了！</p>

城头山的中国守军，不就一个团吗？</p>

整个北宁的中国守军，也不过就八千五百人吧？</p>

哪儿来的“兵力优势”呢？</p>

哪儿来的“人海”呢？</p>

“各位——在座各位——当然也包括我，”莫雷尔说道，“都未近距离目睹敌我两军是如何争夺城头山阵地的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但是，我们可以进行合理的推断——城头山阵地上的中国军队，虽然不算太多，但是，当阵地上的士兵伤亡殆尽，或者行将崩溃——或者已经崩溃，在阵地后方待命的预备队，便补充上来；待这一批又死的差不多了，则再补充一批上来！”</p>

再一顿，“如是，阵地上的中国士兵，不但数量上始终没有明显减少，而且，始终——至少在大多数的时间内——维持着一个‘生力军’的状态，如此，才有可能顶得住我军连续的……凌厉的冲击！”</p>

呃——</p>

“匪此——”莫将军目光炯炯，“还有任何其他合理的解释吗？”</p>

诸将面面相觑。</p>

“事实上，”莫雷尔轻轻“哼”了一声，“我军关于扶朗敌军的数量的情报，只限于其初始部署——我们并不晓得他的预备队的数量是多少？但是，可以肯定，敌方投入城头山一役的总兵力，远远超过了一个团！两个团——不止！我认为，至少有三个团！甚至，四个团——也不稀奇！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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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要有四个团，还是很稀奇滴。</p>

不过，虽然不至于四个团那么多，可是，似乎……确实不止一个团？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