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一顿，“那，事已至此，现在，到底该怎么办呢？”</p>

筱紫云不说话，再次踱起步来。</p>

这一次，只踱了一个来回，便停了下来，说道：</p>

“本来，越南那边儿，什么沱灢、升龙，接二连三的丢掉了，咱们以为，这一回，‘山人’必定是玩儿不转的了！未成想，嘿，出来一个什么‘北宁大捷’！——就这么一下子，他的气势，立马就回来了！”</p>

顿一顿，“这一次，福建那边儿，法国人不敢接李致远的招——十有八九，也是因为北宁打输了，吓到了！”</p>

再一顿，那种愤愤的口吻又出来了，“法国人真正是没有用！再好的局面，搁他们手里，也是说葬送掉就葬送掉了！”</p>

“嗯……”</p>

桂俊心想，法国人有用没有用且不去说他，可是，咱们若只是一味抱怨法国人“没有用”，那么，还是——“没有用”啊！</p>

“就法国人的这副怂包样儿，”筱紫云冷笑着说道，“如果再打输个一仗、半仗的，就啥也不必说了！”</p>

顿一顿，微微咬着牙，“求人不如求己，咱们还是得靠自个儿！——该动手的，得动手了！不能再拖下去了！”</p>

“动手？咋动手啊？”</p>

“进到‘山人’的后院，把火头点起来！”</p>

“‘山人’的后院？”</p>

“嗯！后院！”</p>

黯淡的烛光中，筱紫云英俊的面孔有点儿狰狞了，他走过去将房门推开了一条缝儿，确定外头无人了，关上门，回过头来：</p>

“两个地儿——一个小苏州胡同；一个颐和园！”</p>

*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