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？阿尔诺两道浓眉微微一挑，“怎么说呢？”</p>

“康斯坦丁中校说的不错，”热雷米先对康斯坦丁点了点头，然后转回阿尔诺，“山西城南，河流、湖泊、沼泽密布，基本上没有一条真正意义上的‘路’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不过，我想，这个真正意义上的‘路’，指的是可供商旅和车辆行走的道路——路面有一定的宽度、经过了一定程度的硬化——是吧？”</p>

康斯坦丁略一踌躇，也点了点头，“是的。”</p>

“并不是说，”热雷米说道，“山西城南的地理，恶劣到了……生人勿近的程度吧？”</p>

“当然不是！”康斯坦丁说道，“事实上，山西城南一带，人烟稠密，有好七、八个村子呢！”</p>

“那么，”热雷米说道，“请教，这些村子的村民，平日里如何出入呢？”</p>

“小路自然是有的，水路也不止一条，”康斯坦丁说道，“不过，所谓‘小路’，狭窄逼仄，一下雨——哪怕是小雨，立即泥泞不堪，正规部队是根本无法通过的；而所谓‘水路’，亦只容小舢板出入，我军的舰船，即便最小的炮艇的排水量，亦有数百吨之多，根本无法驶入。”</p>

顿一顿，“因此，这些所谓的‘路’——水路也好、陆路也好——都派不上用场啊！”</p>

热雷米一笑，“怎么会派不上用场？——村民既用得，我们就用得！”</p>

啊？</p>

“康斯坦丁中校说的‘正规部队’，”热雷米说道，“我想，应该是指‘大部队’——这些所谓的‘路’，‘大部队’自然是无法通过的，可是，‘小部队’呢？”</p>

康斯坦丁：“小部队？”</p>

“是！小部队！”热雷米说道，“那些‘狭窄逼仄’的‘路’，无法一次性通过一个团——这不必说了，就是一个营，大约也不容易，不过，若是一个连——嗯，可能也多了些——那么，一个排呢？一次性通过一个排，办的到吗？”</p>

“这——”康斯坦丁迟疑了一下，“应该是办的到的。”</p>

“好，这是‘陆路’；”热雷米继续说道，“再看‘水路’：既浅且窄，我军的舰船，确实无法出入，不过，又何必出动蒸汽舰船？——一个排，三、五条小舢板，尽够用了！”</p>

这——</p>

诸将不由面面相觑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