呃……汗一个。</p>

“可是，”婉贵妃说道，“听到这儿，我这个笨伯，反倒更加糊涂了——咱们的船，不但比法国人的大，还裹了铁甲，咱打的穿他，他打不穿咱，这个强弱的差距，不是一点半点，则王爷之‘两说’，又从何说起呢？”</p>

“这一说，”关卓凡说道，“就是婉贵妃说的，‘咱们的船，不但比法国人的大，还裹了铁甲，咱打的穿他，他打不穿咱’——武备上，咱们确实比法国人强，不折不扣的强！”</p>

顿一顿，“这二说，说的是人——这一层，可就不敢说比法国人强了！”</p>

“王爷说的是……技艺？”</p>

同聪明人谈话，真的是很痛快！</p>

关卓凡第三次翘起了大拇指：“正是！”</p>

“技艺……咱们强不过法国人？”</p>

“强不过！”关卓凡点点头，“还差着人家一大截子呢！”</p>

“这……”</p>

差着人家一大截子？还把人家打的几乎全军覆没？</p>

这个话，怎么说？</p>

仅仅靠武备比人家“不折不扣的强”吗？</p>

“离开‘参临办’之前，”关卓凡继续说道，“收到了一份战报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法国人不是跑掉了两条船吗？其中的一条，被咱们追上了，打成了重伤，勉强走到象山附近，再也走不动了，只好弃船登陆；咱们的人，早就在岸边严阵以待，上了岸的法军，统统做了咱们的俘虏。”</p>

“哎哟！这可是好消息啊！”婉贵妃喜道，“苏窦山大捷的战果，又扩大了！”</p>

关卓凡却是神情郑重，“战果是扩大了，可是，战损也扩大了！”</p>

微微一顿，“咱们负责追击的两条船，一条‘振威号’，一条‘福胜号’，都受了伤——‘振威号’的伤不重，‘福胜号’却是重伤，几乎也走不动路了！”</p>

*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