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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来，浇的纪尧姆冷气倒吸：</p>

这个“闽江防”，竟然如此之强悍？！</p>

他还有点儿不死心，“你说的内应——现在还能联系上吗？”</p>

“我们并不是直接同川石、熨斗、金牌、长门的守将直接联系的——”朱尔说道，“‘内应’云云，都是李复圆这个‘中间人’的一面之辞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第一，目下，这个李复圆，已经不在福州了，仓促之间，我们也不晓得到哪里找他？第二，就找到了他——谁也不敢保证，‘闽江防’那儿，到底有没有什么古怪——甚至，会不会是一个陷阱？”</p>

陷阱？</p>

靠。</p>

“第三，”朱尔说道，“即便不是陷阱，也是彼一时、此一时——彼时，‘第一批次’还好好儿的，法兰西舰队声势浩大，中国军队内部，有人对胜利缺乏信心，愿意同咱们合作，并不如何稀奇——”</p>

顿一顿，“现在呢？‘第一批次’全军尽没，战争胜负的天平，经已偏转，您觉得，这些人，还乐意跟咱们合作吗？”</p>

靠，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似的？</p>

“我建议，”朱尔说道，“‘第二批次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……呃，我的意思是，稍安勿躁！还是先在马祖岛这儿呆着，等‘巴黎的进一步的指示’到了——再说吧！”</p>

“轻举妄动”、“稍安勿躁”，都不是什么好词儿，现在的年轻人咋这个样子涅？——说出话来，真叫人听着不舒服！</p>

可是，不照他说的办——又能怎么样？</p>

那——</p>

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呆着吧！</p>

不过，纪将军虽打消了去撩“闽江防”的念头，“闽江防”却不能不过来撩一撩他纪将军呢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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