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先去坐吧，站在这里干什么？”</p>

他也没说话，就是拿眼神默默地看着她。</p>

看得余纨纨头皮发麻，总觉得自己是不是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，只能随便撩些水，把脸洗了，和他一起回了客厅。</p>

林芬端着一盘包子，从厨房里走出来。</p>

“小杜，快来吃早饭，你还不去把衣服换了！”后面这句是和余纨纨说的。</p>

余纨纨去换了衣服再出来，饭桌上的三个人都等着她。</p>

林芬笑着说：“小杜这孩子真懂事，让他吃也不吃，说等你。”</p>

不管两个孩子的事能不能成，林芬还是愿意看到别人对女儿好，因此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，一改昨天还在说两个人不合适的样子。</p>

早饭是粥和包子，配余建国自己腌的小酱菜。另还炒了两个蔬菜，要不是杜甄来了，一般早上是不会另外炒菜的。</p>

林芬给杜甄盛了粥，用的是余纨纨招财猫的碗。</p>

余纨纨本以为是给自己的，谁知她妈端着就给杜甄了，她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碗，去了杜甄手里。</p>

“妈，那是我的碗，怎么给他用了？”她提醒。</p>

林芬嗔了她一眼：“知道是你的，不就是给小杜用用？瞧你小气的样子，我怎么不知道自己生了这么个小气丫头。”</p>

余纨纨被说得很囧，去看了杜甄一眼。</p>

那家伙一本正经地看着面前的碗，一点都没有用了别人碗的自觉。</p>

盛好粥，林芬问余建国早上煮得咸鸭蛋呢。</p>

余建国这才想起，去端了来。</p>

一碟子咸鸭蛋，只有最上面一个被分成两半，蛋黄都流油了，看着就香。</p>

“小杜吃一个，这是你叔叔自己腌的，当初纨纨还帮着抹了泥。”林芬给杜甄夹了一个。</p>

“谢谢阿姨。”</p>

嘴里这么说，杜甄却光看不下手。</p>

直到见余纨纨拿起鸭蛋剥壳，他才笨手笨脚地学着剥。</p>

余纨纨剥好自己的，也没吃，扔进粥里。她去看杜甄，看他把鸭蛋剥得坑坑洼洼，忍了忍没忍住，去拿过来帮他剥。</p>

她剥得很仔细，一丝蛋皮儿都没留下，剥好后放在杜甄面前的小碟里。</p>

林芬和丈夫互换了个眼神，没有说话。</p>

吃完早饭，林芬收拾洗碗。</p>

余纨纨说她来洗，被林芬拒绝，说让她陪着小杜说话。如果觉得家里闷，就出去逛逛，还让杜甄别走，中午在家里吃饭。</p>

很快，余建国和林芬就出门了。</p>

一个例行锻炼身体，一个是去买菜。</p>

防盗门从外面关上，客厅里就只剩下两个人。</p>

不知是因为余家客厅太小，还是杜甄太占地方，余纨纨总觉得家里很闷。</p>

“我还是带你出去在附近逛逛吧。”</p>

她回房去梳头发收拾包，杜甄跟了进来。</p>

“你还生气吗？”他突然问。</p>

“我……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