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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纨纨没去过蔡悦的家, 只能到地方提前打电话。</p>

等到了杜家, 只有蔡悦一个人。</p>

还有保姆, 保姆正在厨房里做饭。</p>

“怎么还带了东西上门？”</p>

余纨纨笑得眉眼弯弯：“第一次来老师家做客, 也不知道买什么合适, 刚好杜甄昨天去王家沙买点心买多了, 就带了几盒过来。”</p>

“快进来吧, 那是拖鞋。”</p>

蔡悦接过余纨纨手里的纸袋，想着这点心是杜甄买的，忍不住看了他一眼。</p>

杜甄正弯腰给余纨纨解鞋带, 她穿了双系带的翻毛中筒皮鞋。</p>

余纨纨很久没穿这双鞋了，因为不方便，可今天她穿大衣出门, 只有这双鞋配着合适。</p>

她没想到杜甄会给她解鞋带, 去拉他的手：“哎呀，我自己来就行了。”</p>

可等她话说完, 鞋已经脱下了, 穿着毛袜子的脚被放进拖鞋里。</p>

“妈说你不能弯腰。”</p>

“你别听她说, 老太太就喜欢紧张。”</p>

说是这么说, 鞋已经被换好了。</p>

“这是——”蔡悦疑惑问。</p>

余纨纨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呃, 老师，我怀孕了。”</p>

蔡悦诧异地瞠大眼：“你才多大, 就怀孕了，不是还没毕业？”</p>

“这个, 意外, 意外。”余纨纨笑得很尴尬。</p>

“快进来坐吧。我已经很久没做过饭了，可想着去外面吃有些随意，我们家阿姨做饭很好吃的，做了十几年了。”蔡悦有些倦怠地说，来到沙发上坐下。</p>

余纨纨在她侧面坐下，眼睛不由放在蔡悦身上。</p>

不过一段时间没见，蔡悦的脸色苍白了很多，隐隐能看出几分苍老之态。要知道蔡悦给余纨纨的感觉一向是很年轻，年轻得不像是五十多岁的人。</p>

“蔡老师，你是不是生病了？”</p>

“前阵子有些不舒服，住了段时间的医院。”蔡悦漫不经心说道。</p>

“啊，怎么没听老师说。”话说出口，余纨纨才意识到说错话。她和蔡悦联系得本就不频繁，人家生病为什么要告诉她。</p>

“那老师现在好点了吗？没什么大问题吧。”</p>

“没事，就是些小毛病，人上了年纪，难免有些小病小痛。”</p>

蔡悦不想细说，余纨纨自然不好多问。</p>

“对了，这是你老公？倒是长得挺帅，见过几次面，也没说上话。小伙子是干什么工作的？”</p>

杜甄不知是没听见还是怎么，也没说话。</p>

余纨纨忙替他回答：“他是在投资公司上班。”</p>

“哦，那倒挺有前途的。”</p>

这种聊天的模式让人觉得很尴尬，这也是蔡悦邀了几次，余纨纨一直没来的原因。</p>

在学校里是老师和学生，身份分明，应对自有套路。可来到对方的家里，关系就不一样了，她还拿捏不准这里面的轻重。</p>

幸亏阿姨饭把饭做好了。</p>

三人去了餐厅。</p>

长方形的餐桌，摆了很多菜，看起来很香也很诱人。</p>

余纨纨自打怀孕后，也没觉得哪儿不舒服，或者孕吐什么的，就是比以前嘴馋，能吃了许多。</p>

她感觉这不是孕期反应，而是冬天人体要储存脂肪的本能反应。</p>

“快坐下吃吧。家里也没有其他人，你们不用拘束。”</p>

其实这件事，余纨纨早就好奇上了，但这种话题不好询问。听蔡悦这么说，她出于礼貌问道：“蔡老师，你家就你一个人吗？刘安慧和杜凯没在这儿住？”</p>

反正自从知道蔡悦的身份，余纨纨就觉得十分尴尬。</p>

本来她该是和杜凯相亲，谁知相到了杜甄，而刘安慧跟她的关系一向不好，还抢了她的相亲对象，并和对方结了婚。</p>

提起这两个人就莫名尴尬，可又越不过去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