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逼得太紧了。”</p>

“这都是第五天了。”</p>

“就跟大海捞针一样。”</p>

“谁说不是？”</p>

“嘘，接着翻吧，今晚要是再找不出来，郭先生又得责骂了。”</p>

“郭先生”三个字引起了顾慎为的兴趣，他是文书房宗主，想找的东西一定非常重要。</p>

一名杂役**鼻子，“闻没闻到蜡油味？”</p>

“是你鼻子塞住了吧，快干活。”</p>

两人熄灭灯笼，点燃门口桌子上的油灯，合力从角落里抬出一只大箱子，从里面拿出成摞的簿册纸张，一本一本、一张一张地仔细翻阅。</p>

四下里寂静无声，唯有翻页时的簌簌微响。</p>

顾慎为蹲伏在书架之间，大气不出，他不怕被这两名杂役发现，只担心他们耽搁得太久，天亮以后自己逃不出去。</p>

他的担心不无道理，直到四更鼓响，两名杂役还没有结束的意思，顾慎为开始考虑如何在屋子里潜藏一整天，出去之后又如何向外人解释自己的“失踪”。</p>

“找到了！”一名杂役兴奋地叫道，顾慎为几乎与他一样高兴。</p>

“我看看。”</p>

“没错没错，日期什么的都对。”</p>

“太好了，我念，你来抄写。”</p>

一名杂役断断续续地念起来，“戊子年四月……留宿鲲化院……郭纯，完了。”</p>

花了好几天工夫，竟然就是找这么一张记载着只言片语的纸片，顾慎为十分不解，他只明白郭纯是郭先生，其它字句全无意义。</p>

两名杂役匆忙地收拾桌面，将箱子放回原处，提着灯笼离去。</p>

天快要亮了，顾慎为没时间想这件怪事，马上掏出火折子，点着自己带的蜡烛，翻看癸卯年六月的文书。</p>

什么也没有，关于屠灭顾氏的行动，所有文书都没提到。</p>

顾慎为又翻了一遍，甚至将五月、七月的文书也匆匆扫阅，仍然没发现任何线索。</p>

时间太紧迫，他只得吹来蜡烛，顺原路退出白衣院。</p>

顾慎为的报仇热情刚刚重燃，就遭遇挫折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