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“中邪”，流花的重要性就差多了，三名杀手当中只有他留在南城鲲社，继续保护不存在的十公子，并替她处理日常事务。</p>

回堡的第一天晚上，荷女陪同上官如悄悄进入内宅面见孟夫人。</p>

八少主正院里，罗宁茶召见了欢奴，一见到他就命令丫环们上刑，“揪他的耳朵，不准手软。”</p>

许烟微是丫环中的一员，似乎跟小姐很熟了，上来在顾慎为耳朵上意思了一下，立刻告饶，“小姐，欢奴是杀手，我可有点怕。”</p>

不相干的人退下，罗宁茶照例摔了几只茶杯，显得心情很差，“大胆奴才，你拿我当什么了，支来唤去的？”</p>

顾慎为搞不清小姐的怒气从何而来，迎请上官如明明是已经说好的事情，难道她又反悔了？“小姐，这天下没人敢支唤你。”</p>

“就是你，一直让我做这做那，做完却连听都不听，我还等着你再拿主意呢。”</p>

顾慎为这才明白过来，小姐的怨气与上官如无关，“小姐发现孟夫人的把柄了？”</p>

“嘻，老太婆以为我笨，我就要让她吃一惊。”</p>

孟夫人在罗宁茶嘴里又变了称呼，顾慎为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，小姐又不高兴了，“你得问我啊，要不我怎么有兴趣说下去呢？”</p>

“是，小姐，你发现什么了，能让孟夫人吃一惊？”</p>

“别着急，听我慢慢跟你说。”罗宁茶很得意，抿了一小口茶水，卖了个关子，在她身边，总是有许多茶具，翠女只要听到声音，就能给她换上。</p>

“小姐，快说吧，我有点等不及了。”顾慎为心不在焉，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从守殿人那里套出《无道书》秘笈。</p>

“老太婆身边有个姓佟的女人，你认得吗？”</p>

“好像见过。”</p>

“嗯，她现在为我所用，自愿效忠了。”</p>

顾慎为真的吃了一惊，孟夫人身边有几名她从娘家带来的人，备受宠信，双胞胎管其中一位叫“佟姨”，就是这位佟姨，曾经在上官如等人被郭先生堵在屋子里时，来回奔走，设法营救，显然是心腹之人。</p>

“是那个……”</p>

“没错，是她，老太婆身边就一个姓佟的，绝不会错。”</p>

“怎么会？”顾慎为心思转得快，突然想起，在诛杀大少主上官垂的过程中，这位佟姨就一直没出现在夫人身边，确是怪事一桩。</p>

罗宁茶成功吊起欢奴的好奇，越发得意，恨不得将欢奴拽到身边，用最神秘的语气小声告诉他一切，“姓佟的女人怀孕，孩子被老太婆弄掉了，还让她去扫地，她恨死了老太婆，她说，整个石堡里只有我能跟老太婆分庭抗礼，所以愿意向我效忠。”</p>

“不会是苦肉计吧？”</p>

“你以为我没想到吗？我打听过了，孩子的事绝对是真的，肚子都大了，许多人都看到了。”</p>

敢在石堡里搞这种事，这个佟姨的胆子真够大，顾慎为甚至觉得孟夫人的愤怒是有道理的，“孩子是谁的？”</p>

“哈哈，你也有想不通的时候，还能是谁的？别人难道不要命了吗？”</p>

“王主！”顾慎为压低声音惊呼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