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子没想到龙王会对自己说话，吓得哆嗦了一下，缩着身子说：“是。”</p>

“然后呢？看到死者之后你做了什么？”</p>

“我……我跑出去叫人，看到侍卫大人躺在院子里，我顺着巷子跑，到处叫人，然后……就来人了。”</p>

“你没去帮丫环？”</p>

“没、没有，我当时太害怕了，您不知道，那些血……”</p>

“我知道。”顾慎为打断她，“所以你举着灯烛一路跑？”</p>

“灯烛？没有灯烛，我一听到里屋的尖叫就从床上爬起来，哪还来得及点灯？”</p>

“可你看到一床的血，还看到致命刀伤位于孕妇的喉咙。”</p>

婆子一愣，马上说道：“我是后来看到的，听到叫声，来了不少人，他们点灯，我才看清。”</p>

顾慎为点点头，好像无话可问，突然改变话题，“孕妇叫什么名字？”</p>

“海棠。”</p>

“身份。”</p>

“宫中的侍女。”</p>

“她怀的孩子是谁的？”</p>

龙王提的问题对他自己越来越不利，这让许多人都感到疑惑，婆子也一样，犹豫半天才回答，“是陛下的。”</p>

“哪位陛下？”</p>

“石国国王。”</p>

传闻一一得到证实，厅外人群又兴起一阵骚动，守门卫兵严阵以待，却感到人手太少，待会恐怕挡不住愤怒的人群。</p>

顾慎为沉默了一会，问：“你是刚知道这些事，还是一直就知道？”</p>

“一直就知道。”婆子小声说，好像害怕自己的话会得罪龙王，“石王陛下把海棠藏起来，我就知道那孩子是他的。”</p>

“所以，你知道自己服侍的宫女怀着石王的孩子，可是你听到尖叫声之后，没有点灯查看清楚，也没有马上着手救人，而是跑出去叫人，为什么？”</p>

顾慎为向婆子发出质问，却背对着她，目光停留在鞠池身上。</p>

“我、我……”婆子张口结舌。</p>

大臣与人群关注的焦点一下子从龙王转为婆子，都在等她做出合理的解释。</p>

公主感到一阵骄傲，绝想不到自己会在这个时候听到龙王的召唤。</p>

“王后，该说出实情了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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