波桑喜出望外，在营门口整整衣裳，摆好两柄长刀长剑，迈着稳重的步伐，跟随卫兵走向龙王的帐篷。</p>

他首先向龙王点头致意，说：“我已经解除了对原雇主的职责，请龙王接受我的效忠，允许我加入龙军。”</p>

说罢，他单腿跪下，低头等待龙王的回复，就这三句话，他已经寻思了大半天，修改多次才算满意。</p>

方闻是饶有趣味的在一旁观看，他在意的不是青年刀客，而是龙王的反应。</p>

顾慎为站在桌边，左手按着刀柄，右手扶在桌面上，神情冷漠，在波桑跪了一会之才开口，“起来说话。”</p>

方闻是暗暗点头，即使面对一名普通刀客，龙王也很用心，站立表示尊重，冷漠显露威严，刀客心中一定已经激动万分。</p>

波桑犹豫着起身，果然脸有点红，他只想出那几句话，接下来该说什么就不知道了，头仍然低垂着，不敢与龙王对视。</p>

方闻是咳了两声，打破冷场局面，和龙王相比，他就热情多了，微笑道：“你叫波桑？”</p>

“是。”</p>

“咱们在寿老那里见过面，你记得吧？”</p>

“有……点印象。”波桑抬头迅速看了一眼，不太肯定地说，半年前两人见过面，那时的方闻是远没有现在这样白胖。</p>

“你为什么要离开寿老？”</p>

“寿老不做生意了，打算买些牛羊离开龙庭，他想让我帮忙，可我不会放牧，就……离开了。”</p>

波桑的脸红得越发厉害，因为他跟雇主有过一番小小的争吵，气愤之余，寿老甚至指斥他忘恩负义。</p>

方闻是看了龙王一眼，两人心里都清楚寿老放弃生意的原因是什么，夸日王是个记仇的人，虽然现在没有采取报复措施，但他不会忘掉寿老曾经选择投向大日王，等到继承汗位，所有北庭人都是他的部下，各种严厉手段是少不了的。</p>

寒暄结束，顾慎为开始提出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问题，“你对龙庭很熟吧？”</p>

“嗯。”波桑的声音有点发颤，顿了一下加上解释，“对**民区和工匠区很熟，对这里……我是第一次进来。”</p>

“如果我让你替我打听一些事情，你能做到吗？”</p>

“能。”波桑欣喜地抬起头，“龙王尽管下命令，我认识很多人，都是大人物，他们……比不上龙王，可是知道的消息都很多。”</p>

顾慎为点点头，决定把波桑交给上官飞，“做完这件事，我才会决定是否接受你的效忠。”</p>

“是，我会让龙王满意的。”波桑郑重地承诺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