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……很熟？”顾慎为不知道该怎么提问才能确切表达心中的疑问，同时又不显得过于无礼。</p>

小阏氏用顾慎为说过的话回答，“传言害人。”</p>

她好像不想细说，可是犹豫一会之后，还是开口解释，“中原皇子和老汗王宠爱的女人，眉来眼去、暗通款曲，多美的传说，就连那些把老汗王当神一样崇拜的老实牧民，谈起这种事也津津乐道，就没人想过，我才十几岁，刚刚嫁给草原上最伟大的汗王，地位未稳，时刻受到谣言与谗言的威胁，从早到晚生活在几十双眼睛之下，连大气都不敢喘，竟然能跟敌国的皇子**？”</p>

顾慎为不知道小阏氏当年的生存状况，看她现在的样子，想**似乎很容易，“人们只想听自己想听的话。”</p>

小阏氏仍显得愤愤不平，突然问了一句，“你今年多大？”</p>

“二十……一。”</p>

“唉，真是年轻，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还得天天想尽办法讨好一副松弛多毛的躯体，为了让自己麻木，我天天喝酒，醉得不管把什么东西放进嘴里都不觉得肮脏，真难以想象，我是怎么坚持过来的。”</p>

距离产生神，走得越近，所见所闻越现实，不过顾慎为还是佩服小阏氏的胆量，竟然敢对初次见面的人如此形容老汗王。</p>

“日逐王想要保护老汗王，我只想确保自己的地位，我已经付出太多代价，绝不希望自己辛苦到手的回报被别人抢走。”</p>

“罗宁茶跟我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。”</p>

“那个蠢女人，传话倒是很称职，你跟她上过床？”</p>

小阏氏好像把龙王当成了熟人，顾慎为开始有点不适应，很快就改**度，爽快地点头，“她很美。”</p>

“是啊，这么美的女人，我都想把她弄到手。”小阏氏的笑声化解了她话中的**色彩，“我把她藏起来，就是怕她被老汗王看到，这个女人很想自荐呢。”</p>

如果有机会，罗宁茶肯定愿意代替上官少敏嫁给老汗王，顾慎为对此一点都不意外，“她的任务已经结束了。”</p>

“没错，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。”小阏氏收起笑容，表示她想说正事了，“我听说你这些天派人到处打听我，尤其对当年的那件事特别感兴趣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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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知道家破人亡的真相。”</p>

小阏氏冷冷地看着他，沉默片刻，“还想知道你是谁的儿子。”</p>

顾慎为被说中了心事，计算前后时间，他发现自己出生的时候，父亲顾仑应该还在北庭护卫七皇子，按理说，父亲不可能把母亲带在身边。</p>

小阏氏嘴角上翘，竟然露出少女般的狡黠微笑，“如果我说你是我儿子，你信不信？”</p>

或许北庭风俗开放，或许小阏氏握权已久能够收放自如，她一点也没有顾慎为想象中的矜持与高傲，言辞之大胆，几乎每一句都让他难以回答。</p>

顾慎为摇摇头，“不相信。”</p>

“为什么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