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次，她们被利用得更加彻底，几乎失去了全部人性。</p>

顾慎为转身，看到了她。</p>

“你怎么都不肯选一个名字。”</p>

跟平时一样，荷女悄无声息地出现。</p>

“那毫无意义。”顾慎为尽一切努力感受她的情感，希望从中找到一点温暖的东西。</p>

荷女却像一座金属雕像，所有试探都被反弹回去，谁也无法知道冰冷的外壳里面是虚是实、是凉是暖。</p>

“没错，那毫无意义，只是我的一时痴想，忘掉它吧。”</p>

“好。”</p>

“你早就猜到是我了？”</p>

“不算太早，上官云猜到你有本事在龙庭呼风唤雨，他知道得不多，我加入一点推测。”</p>

“那个胆小鬼，反应到挺快，以为躲到你的地盘里就会安全，我暂时放他一马。可笑的是，他一直试图收买我，一度还以为自己成功了。”</p>

“没什么可笑的，许多人都想收买你。”</p>

“日逐王、夸日王、圣日王，甚至包括你的鞠王后。”</p>

“他们都很愚蠢。”</p>

“是啊，如果一定要被收买，干嘛要退而求其次？老汗王是这世上最有权势者之一，出手比所有人都阔绰，跟他相比，金鹏堡和几位王爷不过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。”</p>

“让我想想，入海坡之战的时候，老汗王就已经派人观察战况，随时准备邀请我前往北庭，这样算起来……一年半以前，咱们还在石国的时候，你就已经决定接受老汗王的收买了。”</p>

荷女露出淡淡的微笑，摇摇头，“你弄错了，我没有接受收买。”</p>

顾慎为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头颅和木然的女奴，“请原谅我的一时糊涂，一年半以前，你决定操控老汗王。”</p>

荷女点点头，“我派了几名弟子过来，原以为这是一件很难的事情，结果却轻而易举，老汗王迷恋女人，为了让自己维持雄风，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，甚至可以牺牲掉‘长生’。”</p>

“我从来没听说过老汗王身边有女法师。”</p>

荷女又露出微笑，“杀手喜欢黑暗，即使在夜里也要走在阴影之中，我怎么会让我的人出现在老汗王面前？他是草原之主，更是玩弄势力平衡的高手，就算是**的弄臣，也要让其互相嫉妒互相争宠，不允许任何一方独擅专宠。”</p>

“怪不得我之前没见过韩芬，原来她一直在北庭。”</p>

“是啊，韩芬很忠心，值得我信任，在她的帮助下，这五名女奴取得了老汗王的欢心。”</p>

韩芬擅长一套行云布雨指，连顾慎为都入迷三天，险些无法自拔，更不用说毫无防范欲望又很强烈的老汗王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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荷女抬起左手，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，竟然显出十足的威严来，她好像已经是这里的主人。</p>

韩芬走进来，脸上的笑容很开心，“龙王你好啊。”</p>

“很好，你也好，咱们大家都好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