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邓元雷心中稍安，可是看着肩上的剑，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阵阵发凉。</p>

“韩芬身上有解药。”顾慎为提醒道，他们中的都是丧失内力的因陀罗香和另一种致瘫的**，是不可能自愈的。</p>

木老头高兴地叫了一声，随后是窸窸窣窣的移动与摸索的声音，“这娘们儿真重，压得我……好了，左手腾出来了，让我摸摸。呃，这里不是，这里——哎呀，我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，这下惨了。咦，我忘了，老头是不怕晓月堂毒药的，可我为什么也会浑身无力呢？费解，费解……”</p>

木老头唠叨半天，终于找准地方，“怪不得她跟块石头似的，瓶瓶罐罐一大堆，比兔崽子的飞刀还多。麻烦了！龙王，我不认识解药。”</p>

邓元雷笑了几声，扯动伤口，又不敢笑了。吕勉一声不吱。</p>

“一样吃一粒。”顾慎为说道，木老头曾经当着他的面把晓月堂丹药当饭吃，显然已有了抵抗力，因陀罗香要不是来自香积之国，还真困不住他。</p>

“我试试，可我内力全失，未必抗得住啊。”</p>

“同时吞下去，只要里面有解药，你就没事。”</p>

“万一没解药呢？”</p>

顾慎为无法回答。</p>

“龙王，你对我真好，我就是变鬼，也天天保护你。”木老头半真半假地说，将一堆瓶罐摆在手边，费力地一一打开，小心地摸出一粒粒药丸，“解药肯定不是粉末吧？”</p>

“不是。”顾慎为其实更怀疑韩芬没有解药，但这是唯一的解救方法，换作他，也会毫不犹豫地吞下所有药丸。</p>

邓元雷发现事情不太妙，“龙王，大家各为其主，希望你不要以为这里面有私人恩怨。”</p>

“不会，待会我杀死你的时候，你也不要太在意，这是必须做的事情，跟恩怨无关。”</p>

邓元雷额上的汗更多了，正想再说点什么，木老头突然惨叫一声，“我的药！”</p>

韩芬醒了，腾地跳起来，木老头好不容易抓到手的十几粒药丸，全都落在地上。</p>

“我怎么睡着了？哎呦，肚子疼，疼得厉害……咦，打的肩膀，怎么会肚子疼？——谁把我的东西都拿走了？”韩芬嗖地跳起来，看样子似乎没受太重的伤。</p>

“姑娘。”木老头倒是十分冷静，“在我身上躺半天也该够了，不要再踩我的脚了吧。”</p>

“嘻嘻，我还以为地面不平。”韩芬从漆黑的墙边走出来，拣起地上的油灯，对邓元雷的呼唤视而不见，“龙王，你打疼我啦。”</p>

“抱歉，先把解药给我。”</p>

“我哪来的解药，那三粒还是御众师开恩留给我的。”</p>

墙角的木老头一听，开始哇哇乱吐。</p>

“你跟这两个人是一伙的？”</p>

“不是，他们是韩芹收来的，跟我没关系。”</p>

顾慎为沉默片刻，“荷女离开龙庭多长时间了？”</p>

“你怎么知道……嘻嘻，有几天了吧。”</p>

荷女，就是一切疑问的答案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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