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双手撑住大张的龙口，铁塔一般站立起来。</p>

历史会重演，但永远不会简单重复！</p>

有庙罗汉双腿打颤，双手渐渐收拢，锯条状的龙齿，刺穿了有庙罗汉的手掌。</p>

“金身！”有庙罗汉发动绝学，黑色的气息从有庙罗汉的嘴里，吐了出来！</p>

就像熄了火的引擎，金身已破！再无佛性。</p>

一个和那个有庙罗汉拼死想救的人，有八九分相似的声音，从龙口中吐出。</p>

“放弃吧！用你的命，刚好能飞回去！”</p>

有庙罗汉的脸彻底变成了魔怪，愤怒填满了每一个表达情绪的皱纹。</p>

“云冥！”狂嚎一声，龙口合拢，咬断了有庙罗汉接下来的话。</p>

还有他的整个身体！</p>

龙头抬起，只看见有庙罗汉强健的四肢在龙嘴外，一滴血也没有漏出龙口。</p>

蛇吞下老鼠，青龙摇晃龙头，再伸长脖子，有庙罗汉撑大青龙喉咙上的皮肤，一个明显的人形，落入青龙的肚皮。</p>

吞下有庙罗汉后，青龙张开嘴，却不是打嗝，而是吐出人言。</p>

“只有半块，可惜了。”</p>

青光耀眼，冷月刀龙腾空而起，如同龙袍上蜿蜒腾挪的真龙刺绣，刀龙穿透夜晚的幽暗云朵，飞离树林空地，和骨雕楼船离开的方向，刚好相反。</p>

虎血、人血、狼血，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血污，留在空地边的树林里。</p>

冷月锯被青龙刀咬，吐掉的刀身，在月光照耀下，龟裂出一道道裂缝。</p>

能够倒影出月空星辰的光亮刀身，也迅速变化，锈蚀卷曲，化作废铁一块。</p>

几日后，有山民捡到，拿回去做了锄头尖。勉勉强强用了一个月。</p>

……</p>

白眉下，弯刀大眼，猛然睁开，盖世刀王霸道的气息，扑面而来。</p>

云冥刀王黑得瘆人的瞳孔里，一条青龙正突破月光风雨，朝着前方飞翔穿越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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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父亲……大人。”白眉银丝的刀王，竟然蹦出这个称呼。</p>

刀王的动作大开大合，一个跨步，从坐垫上站了起来。</p>

在白虎关上消失无踪，如此之久，云冥气息强健，面色铿锵，应该没有经历什么激烈的战斗，刀气顺着云冥跨步的动作，一柄环手刀的幻想，在刀王身后若隐若现，刀人合一最高境界，刀影随行。</p>

“道长……”云冥第二句话出口，还是一个尊称。</p>

站起身后，巍然不动，刀影也随之消失。</p>

白发披肩的刀王身前，一个白胡子老道士，坐在蒲团上，睁开眼睛，目光和云冥能够平视，蒲团是漂浮在空中的。</p>

“《逍遥游》《因果逍遥篇》”，老道士没有理睬盖世刀王，睁开眼后，一个八卦图形浮现在他的蒲团下，老道士连人带蒲团整个陷入八卦图形里，消失不见，空留八卦在盖世刀王面前慢慢旋转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