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雨中，牧长生就这样静静看着身前的两座坟，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，转身准备离去。</p>

可他转身后却不禁一怔，只见在他身后不知何时来了玉面公主，就这样默默陪着他站在大雨中，身上也没有用法力来挡雨，此刻也已浑身湿透，头发妆容被雨打的散乱不堪。</p>

“玉面，你这是做什么？”</p>

牧长生在大雨中上前，伸手去推她道：“你不知道你身上还受着伤么，怎么能淋雨，快回到那个山洞去。”</p>

“我不！”</p>

玉面公主肩膀一侧，躲开了他伸来的手，十分固执的看向牧长生：“刚才山洞里的发生的一切我都看到了，我也知道公子现在很痛苦，玉面没用，在公子最痛苦的时候却什么做不了，现在玉面唯一能做的就只有站在这里帮公子分担一些痛苦，一点点就好。”</p>

“痛苦？”</p>

牧长生听完仰头淋着雨哈哈大笑，疯狂的大笑，笑的前仰后合，笑的眼泪流出。</p>

大笑毕，他才轻轻摇头道：“你错了，玉面，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可痛苦的？会痛苦的是两百年前天庭的那个伏魔天神，可他现在已经死了，就在刚才他被我亲手埋葬在了那里面。”</p>

他看也不看，只是抬手指向那两座坟。</p>

“而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魔……”</p>

他认真的对玉面公主道，说罢扬起头，目光深邃的看着无垠的天穹，神色平静道：“是被玉帝、如来他们这些仙佛亲口冠上妖魔之名的魔。”</p>

“公子……”</p>

听闻此言玉面公主神色复杂，最后长长叹息一声。</p>

下了许久后，大雨终于小了下来，最后停下。</p>

“玉面，出来这么久了，你该回家了！”</p>

沉默良久，牧长生忽然说道，同时看向了东边。</p>

“公子，你……不跟我一起回去了吗？”</p>

一双带着失落的美眸看向了牧长生。</p>

“我暂时就先不回去了，我要去东海找一个朋友，请她去借一件法宝来帮我恢复修为。”</p>

牧长生摇头笑道：“此行我若能活着回来，那我还会来积雷山找你的，别忘了，妖魔妖魔，我这个魔注定了是要与你们这些妖为伍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