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七章棠溪之剑5
作品:《楚天豪情传》胡伊儿道:“你也是用剑之人,可曾听说过天下有什么名剑吗?”</p>
楚天舒道:“我华夏之邦,冶铁练剑之术源远流长,自三皇代以来,名剑层出不穷,承影剑精致优雅;纯钩剑尊贵无双;鱼肠剑勇绝无敌;干将莫邪情深意重;七星龙渊剑诚信高洁;楚王持泰阿剑布威道于天下;赤霄剑斩断白蛇始有大汉帝王之道;明君有道,湛泸在侧,国兴旺;圣道无敌乃是轩辕夏禹剑。”</p>
胡伊儿哼了一声,不屑道:“这些剑虽是千古名剑,但就其锋利而然,都不能数之为天下第一!”</p>
楚天舒道:“哦!那二庄主以为什么剑才是天下最锋利。”</p>
胡伊儿道:“棠溪之剑天下利!”</p>
楚天舒怀疑道:“棠溪之剑?”</p>
胡伊儿吃惊道:“怎么?难道你师父没有像你说起过棠溪之剑吗?”</p>
楚天舒道:“棠溪之剑,晚辈也有所耳闻,只是觉得它徒有虚名,没有听说过它任何实战的事情。据说这种剑的炼制之法早就失传,至少已经有一千年没有棠溪之剑的影踪了!”</p>
胡伊儿叹道:“这是本门不幸啊!”</p>
楚天舒道:“难道棠溪之剑是铸剑山庄之剑吗?”</p>
胡伊儿慢慢道:“棠溪之剑是铸剑山庄有史以来不可超越的作品。江湖上都说我铸剑山庄始于三国时期的曹魏,一代代为皇家锻造宝剑,实际上他们知道的只不过是些皮毛。我铸剑山庄乃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的外孙、干将莫邪的儿子赤比所创,所以铸剑山庄的祖师爷乃是铸剑鼻祖欧冶子。”</p>
楚天舒小的时候也经常听师父沐铁牙给他讲欧冶子、干将、莫邪以及赤比的故事。欧冶子是春秋时期越国的一代铸剑大师,号称铸剑之鼻祖。干将乃是她的徒弟兼女婿,莫邪是她的女儿,赤比乃是干将和莫邪的儿子,这三人也是铸剑大师。</p>
楚天舒惊道:“是欧冶子?据我所知他是越国人,怎么会和身在中原的铸剑山庄有关系呢?”</p>
胡伊儿道:“欧冶子确是春秋末期越国人,他从母舅那里学会了冶炼之术,后来不断探索钻研,改进了冶炼铸造技术。那个时候,各个诸侯国使用的兵器主要为青铜兵器,欧冶子最初也是从青铜兵器开始冶炼。有一次,他去福建游历,见到湛卢山清幽树茂,薪炭易得,矿藏丰富,山泉清冽,适宜淬剑,就结舍于湛卢山铸剑。三年辛苦,终于铸就了锋芒盖世的湛卢之剑。随后,他又陆续锻造出了钜阙、胜邪、鱼肠、纯钩,与湛卢剑合称为当时世上的五大名剑,而湛卢剑名列第一。此剑可让头发及锋而逝,铁近刃如泥,当世之时,无剑能与之匹敌。后代诗人题诗曰:‘十年云卧湛卢下。斗间瞻气有双龙,人间何处问欧冶?欧冶一去几春秋,湛卢之剑亦悠悠。’湛卢山也因此被称为‘天下第一剑山’。”</p>
楚天舒道:“我曾经听师父说过,越王有五把宝剑,请善于相剑之士薛烛为其看剑,当看纯钧剑时,薛烛说‘光如屈阳之华,沉沉如芙蓉始生於湖,观其文如列星之行,观其光如水溢於塘,此纯钩也。’越王说‘有人想用有市之乡二、骏马千疋、千户之都二作交易还我的纯钩剑,可否?’薛烛回答说‘不可。当造此剑之时,赤堇之山,破而出锡;若耶之溪,涸而出铜;雨师扫洒,雷公击橐;蛟龙捧炉,天帝装炭;欧冶子因天之精神,悉其伎巧,造为大剑三、小剑二:一曰湛卢;二曰纯钧;三曰胜邪;四曰鱼肠;五巨阙。今赤堇之山已合,若耶之溪深而不测。群神不下,欧冶子即死。虽复倾城量金,珠玉竭河,犹不能得此一物,有市之乡二、骏马千疋、千户之都二,何足言哉!’随后,越王取湛卢示之,薛烛说‘善哉!衔金铁之英,吐银锡之精,寄气托灵,有游出之神,服此剑,可以折冲伐敌,人君有逆谋则去之他国。’越王乃以湛卢献吴,吴公子阖闾则光弑吴王僚,自己则做了吴国的国君。”</p>
李心洁道:“但后来有一天这把湛卢剑忽然不见了!而某日在楚昭王的枕边发现了这把寒光闪闪的宝剑。楚昭王请相剑者入宫解谜,才知道那是吴中剑师欧冶子‘湛卢’宝剑。相剑者说‘吴王无道,杀王僚自立,又坑杀万人以殉其女,吴人悲怨,岂能得此剑?比剑所在之国,其国祚必绵远昌炽’。楚昭王大悦道‘此乃天降瑞兆也!’后来,湛卢剑又几经辗转流传,据说唐时为薛仁贵获得,后传到南宋抗金名将岳飞手中。绍兴十二年,岳飞被汉奸秦桧陷害后,湛卢剑不知下落。”</p>
胡伊儿道:“虽然当时欧冶子已经是蜚声各国的铸剑大师,但他并没有停滞不前,他铸造的五把绝世名剑只是铜锡做为材料,也就是青铜剑,它们的硬度和刚度都受到材料的限制。欧冶子大师开始把目光瞄准了铁,开始研究用铁英来铸造宝剑。经过多年的研究试验,他在冶铁技术上有了很大的成就。冶铁技术也日趋成熟,铁质的工具在吴越之地开花,他们的军队也装备了当时最先进的铁质兵器。铁制兵器质量轻、硬度强、刚度好,杀伤力远远超过了青铜兵器,吴越两国得此先技,随先后引兵中原、饮马黄河、会盟诸侯,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中的最后两霸。这让当时还没有掌握冶铁练剑技术的楚国深感不安,于是楚惠王命令智者风胡子到越地去,寻找欧冶子,请他为楚国制造宝剑。欧冶子走遍江南名山大川,寻觅能够产出铁英、寒泉和亮石的地方,只有这三样东西都具备了,才能铸制出利剑来。最后他来到了现在福建龙泉的秦溪山旁,发现在两棵千年松树下面有七口井,排列如北斗,是为‘七星’,其水明净如琉璃,冷澈入骨髓,实乃上等寒泉,就凿池储水,即成剑池。欧冶子又在茨山下采得铁英,拿来炼铁铸剑,就以这池里的水淬火,铸成剑坯。可是没有好的亮石可以磨剑,欧冶子又爬山越水,千寻万觅,终于在秦溪山附近一个山岙里,找到亮石坑。他发觉坑里有丝丝寒气,阴森逼人,知道其中必有异物。于是焚香沐浴,素斋三日,然后跳入坑洞,取出来一块坚利的亮石,用这儿水慢慢磨制宝剑。经两年之久,终于铸剑三把:第一把叫做“龙渊”,第二把叫“泰阿”,第三把叫“工布”。这些宝剑弯转起来,围在腰间,简直似腰带一般,若乎一松,剑身即弹开,笔挺笔直。若向上空抛一方手帕,从宝剑锋口徐徐落下,手帕即分为二。斩铜剁铁,就似削泥去土。这些宝剑能这么锋利皆因取上等铁英炼铁,七星井水淬火,亮石磨剑之故。楚惠王得此三把宝剑之后不久,晋王便听说,心中不服。当时晋国最为强大,晋王当然认为自己最有资格得到宝剑。他向楚王索剑,楚王拒绝。于是,晋王联合郑国一同出兵伐楚,预以索剑为名借机灭掉楚国。由于兵力悬殊,楚国大部分城池很快陷落,都城也被团团围住,一困三年。城里粮草告罄,兵革无存,危在旦夕。这一天,晋国派来使者发出最后通牒:如再不交剑,明天将攻陷都城,到时玉石俱焚!楚王不屈服,吩咐左右明天他要亲上城杀敌,如果城破,他将引泰阿剑自刎。若他死之后,他的部下拿泰阿剑,骑快马奔到大湖,将剑沉入湖底,让泰阿剑永留楚国。第二天拂晓,楚王登上城头,只见城外晋国兵马遮天蔽日,自己的都城宛如王阳之中的一叶扁舟,随时有倾灭危险。晋国兵马开始攻城,呐喊声如同山呼海啸,城破在即。楚王双手捧剑,长叹一声‘泰阿剑啊,泰阿剑,我今天将用自己的鲜血来祭你!’他拔剑出鞘,引剑直指敌军。这时出现了匪夷所思的奇迹:一团磅礴剑气激射而出,城外霎时飞砂走石遮天蔽日,似有猛兽咆哮其中,晋国兵马大乱,片刻之后,旌旗仆地,流血千里,全军覆没……这件事情过后,楚王召来国中智者风胡子问道‘泰阿剑为何会有如此之威?’风胡子对道‘泰阿剑是一把威道之剑,而内心之威才是真威,大王身处逆境威武不屈正是内心之威的卓越表现,正是大王的内心之威激发出泰阿剑的剑气之威啊!’楚王大喜,乃赐欧冶子楚国大夫,食邑三座,黄金万两。”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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