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前突后撞的钢铁猛兽中走过，就像一朵黑色的花飘向江海。</p>

……</p>

晚八点，小酒吧的门被推开了，一位客人走了进来。</p>

酒保从吧台后站起来，看着这位暴雨夜唯一的客人。</p>

“先生，要喝点什么？”</p>

“我找孙头。”男人把雨伞放到吧台上，身上带着暴雨特有的冷腥气。</p>

“找谁？”酒保停止了擦杯的动作。</p>

“孙头，孙启德。”</p>

“谁介绍来的？”</p>

“我们以前就认识。”</p>

“认识？面生啊朋友。”</p>

酒保倒了一杯朗姆酒给男人，然后手滑到吧台下面，握住了一柄餐刀，“叫什么？”</p>

“胥子关。”</p>

酒保衣服下的肌肉绷紧，胥子关的视线在那上面一扫而过。</p>

“三年前站在这里的还是小武，武老虎。他现在怎么样了？孙头下雨天就腿痛的毛病好点了？当初那颗子弹可是钻开了他整个膝盖骨。”</p>

酒保狐疑的看着他，心里拿不准，放下餐刀转身走向一边的小门，撂下一句话。</p>

“在这等着。”</p>

胥子关饮下那杯朗姆酒，然后紧紧牙，肌肉咬出坚硬的线条。</p>

酒保很快从小门里走出来，向胥子关微微躬身，没有说话，指了一下旁边的小门。</p>

“帮我看下伞。”</p>

胥子关站起身，松松领子，通过长长的甬道，进到了一间居室。</p>

“做这一行，新人换旧人是常事，隔了三年还能再见到你，我很高兴。”</p>

头发夹白的男人在沙发上扭过身，看向站在门口的胥子关。</p>

“你也变了不少，这总是提醒我又老了不少。”他向胥子关招招手，“过来坐，好久不见。”</p>

男人拿了一个新杯，用茶水冲干净，然后推向了对面，胥子关在对面坐下。</p>

“孙头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