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用，我还会胡语！”</p>

蒙面人沉默了一会，时间长的都有些让刺客绝望了，十指上的血在黑布上渗开。</p>

然后蒙面人轻轻拍了她的肩膀，捧起了她的手，扶着她站了起来。</p>

“可惜了这双小手，让那群男人糟蹋成什么样子，他们出再多的银子，楚女馆的姑娘也不会接待他们。俗人！隔着老远就能闻见血臭味。”</p>

刺客战战兢兢的任蒙面人**自己的双手。</p>

“不过放心，我从红姐那边偷点药，想来红姐不会发现。”</p>

“多谢小……”</p>

“不过你跟他们说的什么？”蒙面人打断道。</p>

“我只说了刺杀是分两组进行的，其他的什么也没透露。”</p>

“其实说的也不少了。”</p>

蒙面人拔出了短刀，切断了木枷上的榫卯，刺客喜出望外，但短刀划开木枷后并没有停止，随即刺进了刺客的喉咙。</p>

“嘘，别出声。”蒙面人笑的眯起了眼睛。</p>

刺客想说的话在喉咙便截断了，那些话以血液的方式从喉咙里冲出，在蒙面人白净的脸上落满红斑。</p>

“我也想带你出去啊。”蒙面人一歪头，“可你又不是我，怎么能出去呢？”</p>

刺客身体倒地，蒙面人走到牢门边，听着外面不停止的喧闹。</p>

“嘁，男人。”</p>

……</p>

……</p>

“有辱斯文！有辱斯文！”京兆府大堂中传来韦杰激烈的咆哮。</p>

鲜于仲通坐在首位上，眼皮都不抬的喝茶，咬一根茶尖在后槽牙上磨着，嘴里全是茶涩味。</p>

“韦大人先别动气，来尝尝这茶，径山毛峰①，吴州贡院直供，京兆府可就只分到了几两。”</p>

“留给鲜于大人自己喝吧！”</p>

韦杰白净的面庞如同熟虾，站在大堂中央胸膛起伏。</p>

“也是，想来韦氏不缺这些东西，各州大员总要拿些好东西才能敲开韦府大门。”鲜于仲通语气不咸不淡。</p>

“血口喷人，韦氏清正，金银财宝莫进吾门！”</p>

“可别，陈大人这一点上就比你们坦荡的多。”鲜于仲通讽刺。</p>

“鲜于仲通！”</p>

韦杰气喘吁吁，指着座上老神在在的鲜于仲通。</p>

“是啊，为谶改名，持节出行②，如此媚上之举，可都是陈大人干的，他还有什么不坦荡的？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