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介意，我无意说你是狗，因为我没送过你骨头。”</p>

乌衣推门下车，胥子关自嘲笑笑，给自己点烟，向汽车方向走过来的圆寸男人站在了原地，看着前挡后低头点火的胥子关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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给胥尔秋做完午饭，胥子关回到房间，躺倒在床上，将青锈的铜牌按在额头上。</p>

在闭上眼的一瞬间，冰冰凉的铜牌变得滚烫，烧穿头骨一般落进脑子里，胥子关嘶的一声坐起，手捂着自己的额头。</p>

额头上一片滚烫，但什么都没有，他拼命的想睁开眼，但眼皮像被胶水黏住了。</p>

眼眶周围开始发麻，眼球像心脏一样搏动起来，激烈的如同要撕开眼皮，胥子关胡乱的抓住了一把椅子，压着一阵阵低吼，木材开始在手中变形。</p>

在最初的剧痛之后，眼睛好像被迫着直面狂风，眼球拼命在眼皮下乱转，但哪个方向都好像又狂风吹来，眼泪沾满了睫毛，一个劲的往外涌。</p>

渐渐胥子关觉得麻木了，眼上好像挂了一层厚厚的铜锈，直到他试着睁眼。</p>

睁开了。</p>

面前一片黑暗，胥子关眨眨眼，依旧如此，但他并不慌张，眼球慢慢发凉，好像有水浸透了铜锈，直到他看到第一丝光。</p>

黑暗飞速的剥离，像是拨开壳的煮鸡蛋，胥子关重见光明，脸上还挂着眼泪，望向窗外。</p>

窗外的天空一直延伸到另一边天的楼宇，大楼立如一具具骨骼，玻璃幕墙反着大片的烈日白光。</p>

一丝都变得更清晰了，避雷针下一排红腹燕子尾羽抖动，在风中警惕的摆头。</p>

胥子关摸摸自己的眼，然后抹干自己的眼泪，走出屋对看电视的胥尔秋说。</p>

“中午你自己上学，我不送你了。”</p>

胥尔秋倒戴着帽子，两只手正抓着坐下的凳子，前后摇摆做骑马状，冲着胥子关点点头。</p>

胥子关回房间锁上门。</p>

“浏览战斗记忆。”</p>

“咕咚。”</p>

完全没有任何的准备，胥子关失去了意识，身子向后倒去，靠背椅接住了他，让他垂头坐在椅子里。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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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是高温。</p>

胥子关醒来在一场夜火中。</p>

他睁开眼，右手是火红的显明连，脚下是流血的尸体，远处是静立中堂的和尚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