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好在，萧衡并没有什么反应。</p>

那张一贯淡漠的脸上仍旧写满了凉薄。</p>

唯有那双眸子，不知何故，总觉得比往日深沉了不少。</p>

乔念暗暗瞪了凝霜一眼，示意她不许乱说话，而后才对着萧衡几人道，“我与明王有约，就不与萧将军同行了。”</p>

说罢，也不等萧衡反应，便是带着凝霜转身离去。</p>

而萧衡的目光，一直追随着她。</p>

看着她抬手戳了戳丫鬟的脑袋，似是在责怪丫鬟的顽皮。</p>

可她的嘴角却又分明是笑着的。</p>

这抹笑，他有多久没有见过了？</p>

很久很久之前，她也会这样对着他笑的。</p>

不，不是这样的笑。</p>

是要比这更热烈，更灿烂的笑。</p>

他最喜欢那样的笑容了。</p>

可……</p>

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呢？</p>

怎么就被他给弄丢了呢？</p>

“阿兄！”萧清暖的声音唤回了萧衡的注意力。</p>

她有些不满地看了眼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那个身影，这才又道，“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！”</p>

萧衡深深叹了口气，转头看向萧清暖，“若不然，你先回府？”</p>

萧清暖一惊，“我才不要呢！我好不容易求爹让我出来的！”说着，便是率先往前而去。</p>

林鸢担心萧清暖一人会走丢，便是吸了吸鼻子，抹去脸上的泪水，冲着萧衡柔柔地开了口，“衡哥哥，我们也走吧！莫让暖暖一个人走丢了。”</p>

“嗯。”低沉的声音给了回应，而后很是温柔地唤了她的名字，“鸢儿。”</p>

林鸢一愣，方才还有些难受的心情立刻转晴，“衡哥哥。”</p>

“你方才有句话说得很对。”</p>

萧衡依旧没有看向林烨，他的视线落在人群中，落在那早就走远的方向。</p>

“她才是我第一位未婚妻。”</p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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