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听到周潜那样说话，半晌说不出话来。</p>

“怎么了，南南，你生气了？”周潜问她，在这件事情上，他不知道要如何跟江南说。</p>

如果那个时候的江南留在了海城，谢清舟也会将她照顾的很好的。</p>

“我为什么要生气？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像山猪。”</p>

对周潜，江南真的说不出抱歉的话来，她不管周潜对别人是什么样子的，可自从两个人相识，他对她是真的很好，很好。</p>

好到，让她有些不知所措。</p>

“山猪？”周潜实在不知道她为何这样说。</p>

“山猪吃不了细糠，听说过没？”</p>

周潜低低笑出声来，“我是细糠，谢清舟是粗糠？”</p>

其实他有时候也不知要怎么跟江南说，这一路的同行，他就觉得已经很好了，就算不能再一起，他也因为相遇觉得满足。</p>

所以，她对他的歉意他懂的，那好似不是他所求。</p>

得之我幸，失之我命。</p>

从那年离开海城，到完全陌生的的环境中去，他的心态就发生了变化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