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谢思源在祠堂罚跪了几天，人瘦了，神情也更加阴郁了。</p>

原本他只是皮肤偏黑，但是现在却透着一层青灰，像是常年不见阳光一样。</p>

嘴唇抿成一条直线，唇角微微下垂。</p>

目光木然又冰冷，落到谁身上，都仿佛是在看一件死物。</p>

秦九微更加确信自己之前的判断。</p>

这个孩子，天生坏种。</p>

你必须要一直一直对他好，一旦你有一件事没有办好，他便会开始恨你。</p>

你之前对他所有的好，全都不作数。</p>

纯种的小白眼狼。</p>

下意识的，秦九微看向旁边的许柳儿。</p>

却见她毫无表情，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，好似完全没有注意到谢思源已经出来了一样。</p>

秦九微眉头动了下。</p>

忽然想起，谢思源在祠堂罚跪时，许柳儿好像从头到尾都没去看过他一眼。</p>

她从前只是觉得许柳儿善良，柔弱，心软。</p>

现在看来，她不只是这样……</p>

晚膳后。</p>

谢思源跟着两人一起回致远院。</p>

整整一路，许柳儿都没有跟谢思源说一句话。</p>

或者说，自从老夫人寿宴那天后，许柳儿就再没跟谢思源说过一句话。</p>

谢思源自然也注意到许柳儿对他态度的变化。</p>

他转头瞥了她一眼，十分不屑地冷哼。</p>

呵，谁在乎。</p>

真把自己当盘菜了？</p>

回到主屋后，谢重之将谢思源叫到身前。</p>

语气严肃道：“你母亲给你找的开蒙先生已经到了，明天你就去重新上课。这一次，可不能再任性了，好好跟着先生学，知道吗？”</p>

谢思源低着头，十分冷漠地应了一声。</p>

无所谓，再来多少个先生也没用，反正他是不会听的。</p>

他们想让他干什么，他就不干！</p>

偏偏不叫他们如愿！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