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晟盯着她，眼神越来越冷，语气却没变化；“你很急啊。”

“不是我急，是你昨天说的啊，如果我妈手术成功，你就会安排离婚。再说，我们之间，除了离婚，好像也没什么可以谈的了吧。”素素手指攥着温水杯。

手指弯曲着，指节泛白。

这话听的程晟心火旺：“后天离婚。”

其实他只是随口一说：“但离婚前，你得履行夫妻义务。”

说完，程晟就出去抽烟去了。

素素睁着空洞的眸子，眼里是绝望，和死寂，后天离婚！果然回来是和她说离婚的，明明早就知道要分别了，可她的心还是像扔进油锅里炸，疼到难以呼吸。

大哥哥上次和她分离时，让她别哭，他不会忘记她的，还给她塞了个璎珞，让她长大了，就来找他。

曾经带她学单车的大哥哥，亲手给她做生日礼物的大哥哥，曾经说她们扮演结婚游戏的大哥哥，统统都不见了。

他曾说，小丫头，你的眼睛像星星一样漂亮，千万不要哭，你笑起来更好看哦，大哥哥对天发誓，不会让我的小丫头这辈子，掉一滴眼泪的。

过去的种种，都像一把刀，往素素心尖上挖，素素不仅心里疼，胃也跟着疼了。她摸到身边的手包，打开，摸出随身携带的药瓶，拧开就倒出几颗，放进唇里，口腔瞬间很苦，她喝了口水，痛苦的下咽。

程晟抽完烟回来，就看到她在吞药片，他笑的更讽刺了：“我刚说让你履行夫妻义务，你就急着吞避孕药？”

这么害怕怀上他的孩子。他会做措施的好不好。

她至于这样？

素素听到他的声音，吓得水杯从手心落地，啪嗒，水花四溅。素素这才反应过来，她之前怕他怀疑，硬是把抗癌药片，撒谎说成是避孕药片。

素素道：“迟早都要吃。”

“我会做措施。”程晟说。

素素找借口：“那也不是百分百，还是双层保险比较好。”